“我怎麼感覺那頭的信號不太穩喂，小韓，問問那邊怎麼了。”
“好的。”韓行知打開了通向指揮中心的視頻信號——
他看到了商洛，看到商洛旁邊的人。
他關掉了信號。
“那邊在吃早飯。”麵色如常地，他向傅遠山通報了情況。
“哦那確實，吃飯是大事。我們也吃早飯吧。”
雖然他不吃飯也行，但他的習慣就是一日三餐一定要吃。他們在船上攜帶了5日的饅頭，其餘的部分靠蜃氣來補充就可以。
此時兩人已經航行到了地月軌道的中段——按照這個速度一直航行下去，其實明天就要到了。但比起加速來說，減速也是個大問題。月球並沒有大氣層，而他們現在的航速遠超過月球的逃逸速度，無法被月球引力捕獲。因而他們在今天晚些時候，就要開始為減速程序做準備。
這些如果全部由飛船上的兩個人來監視並且實施，這些工作將會極其煩瑣。因為他們不可能在這浩蕩的宇宙空間裡直接確定自己的坐標，這就算是築基期的天人也是辦不到的——至少得金丹期才行。
不過從另一個角度來說，他們也隻需要一些雲端支持就可以。隻要在信息上保證暢通，傅遠山就能解決信息之外的事。
“話說回來，小韓，你剛才看到的不是早飯吧？”
“沒有沒有，真的不是。”
“哦”傅遠山點了點頭也沒細問，“年輕真好啊。”
商洛確實什麼都沒做。不過正是因為他什麼都沒做，才讓法厄同察覺到了異樣。
“我說.商洛，你是不是很招人喜歡？”
“客觀來說確實是如此——你以前沒發現嗎？”
“可能是關係太近了吧，我竟沒發覺。或者.你確實有些不一樣。”
“我個人認為這是晉升天人之後的附加作用。”
“就是這裡不一樣。朱靈現在不也是天人了嗎？這感覺就與你不太相同。如果一定要說的話，似乎是神格不一樣。”
“是嗎？”如果法厄同沒說，他倒是沒有察覺，“什麼神格？”
“朱靈似乎有一種感染周圍的人的心境的力量，她的專注力極其強烈，強烈到了接近控製欲的程度——但這和控製欲並不同，她的本意是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而不是去影響他人。隻是因為她的專注太強了，總是會由內而外地感染彆人。”
“真的誒”
“這其實是天生的領袖氣質。這是可以做奧古斯都的人。”
“為什麼是奧古斯都，而不是凱撒？”
“這就是我要說的——如果以神明來類比的話，朱靈的其實非常像朱庇特：也就是宙斯。她有一種神王一般的專注力。這種專注力，區彆於天後赫拉的控製欲，她的專注力完全在自己身上。”
“要這麼說的話，他們老朱家確實是有這種遺傳，總是會莫名其妙對一件莫名其妙的事情特彆專注——話說，那我呢？”
“你給我的感覺，不像是奧古斯都，倒像是凱撒——所有女人的男人和所有男人的女人。”
“？？？”商洛愣了一下，“不是.前半句我姑且可以認。後半句是什麼？”
“意思是凱撒往往被人視作維納斯的化身，和魅魔一樣對所有人都有吸引力.不過你不一樣，畢竟你有類似的能力不代表你是維納斯的化身。因為你已經有一個類似的神格了。”
“酒神.是嗎。”
“是的。酒神，也有類似的功用。因為酒神和愛神，都有古神的本色，他們身上都流淌著泰坦的瘋狂之血——欲望。二者是欲望的兩麵。酒神象征著欲望的喜劇，而愛神則是欲望的悲劇。”
“那我是不是應該慶幸我這邊是喜劇？”
“理論上確實是這樣。同樣是放縱欲望的話，酒神或許會讓你歡愉，但愛神搞不好會讓你被刀。”
“等一等。”商洛摁著額頭，“酒神為什麼會和這麼多神明扯上關係？”
酒神可以與日神並列，因為酒神象征著人類的血腥過往，日神象征著美好的幻夢。
酒神可以與愛神並列，因為二者是欲望的不同側麵
酒神還可以與地母神、獵神有關。
“酒神為什麼這麼重”
“因為酒神是神王。就如同奧林匹斯眾神的力量都來自天空、海洋與冥府的三位國土神。酒神作為下一任神王，他也有強大的力量之源。但這股力量並非來自國土，而是來自人類——說到底，酒神信仰本身就是希臘神話的末世預言，是希臘神話在死前的幻想。他們幻想在末世時，能有撕開自己皮囊的酒神重新化作遠古之神向所有人複仇。”
“嗯但為什麼最近好像效果越來越好了。等下，是不是因為我和維多利亞的關係變好了，所以預言要實現了？”
“隻要你管住自己，最終的神王終究不會誕生。但又或許——這和維多利亞沒有關係。隻是羅馬正在走向滅亡，末日即將到來，反而激發了酒神的神力。畢竟現在的賽伯勒尼亞，其本質也就是一場醒不來的大夢，所有人都在酒壇子裡泡著。”
商洛想了想：“那麼這似乎對我來說，竟可以提供助力？”
“如果你說的是拿來和女孩子打情罵俏的話，確實可以。隻要你保證不讓悲劇上演，那就確實都是助力了。”
“你的意思是我既要和她們保持良好的關係，又不能戀愛？”
“嚴格來說不是不能戀愛，因為愛很複雜。你是不能製造悲劇的戀愛——隻要你能讓所有人都進入喜劇的結局就可以。以及我不是在鼓勵你這麼做啊，我是在就當前的情況與你進行戰況分析。”
“這是什麼美少女互動遊戲的主角設定啊而且感覺很容易會進入到不好的故事線裡麵。對了，如果我走錯了，會發生什麼事嗎？”
“我想最直接的後果，可能就是會導致羅馬幻夢的破裂——不過這個命運太玄奧了，即使是神諭所也難以解明。所以，如果你真的對此抱有疑慮的話，我可以給你提供一個方案：你把酒神之矛鑄造出來，就知道你進展到哪一步了。會和日神之矛一樣好用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