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多利亞被禁足在原地。她已經做好一會兒原地“私奔”的準備了。
阿加莎女士和她一起留在房間裡。剛才出門那會兒,她又給維多利亞買來了樓下那個冰淇淋。
“嗯,剛才吃的是薄荷味的,這次來試試草莓。”
“那您剛才為什麼不要?”
“剛才商洛點了草莓味的啦,搞不好會進入很尷尬的話題,比如要不要分著吃。平時倒是無所謂,但是剛才我父親在樓上看著,我還是拘謹些比較好不過沒想到,商洛竟然能製住他啊。”
“說來也奇怪。那位商天君平時明明都很被動,這次為什麼這次這麼主動?”
維多利亞搖了搖頭:“他倒不是為了我啦.他覺得這是政治問題,所以才會這麼主動。所以從結果上來說也沒差。”
“也就是說,他其實是為了權力才出手相爭?”她以姑母的身份問道,“那他的情感,是否有些不純粹?”
“人不是瓶裝水,沒必要強求純度。和純度比起來,我更看重結果——更何況就算真的算純度,他的純度其實也挺高的嘛。有時候比起純牛奶,我更喜歡拿鐵咖啡。有獨特的風味才喝不膩嘛。”
“您的人生觀還真是.”
“誒呀,我覺得你們這些中老年人還是太激進了,總覺得能夠追求永恒的愛情。說到底,我可不相信愛情什麼的能夠永恒。隻有以我們之間的共同利益為紐帶,我們才能在個人感情和共同利益之間來回轉圜,這樣才是生活嘛。我這個人很保守的。”
“希望你的父親也能和你一樣保守.畢竟,他和我一樣比較激進。”
“哈?我父親原來是個激進的人嗎?”
“他但凡保守一點,就不會允許你出去休假,以至於現在被人把‘不得不接受的體麵’給送上門。雖然不是壞事,但我隻能希望他們之後能好好相處。”
電梯裡。商洛與阿加索克勒斯皇帝並排站著。沒有太多人跟著他們一起下來,能有權與他們同乘的隻有法厄同。
“對了,法厄同閣下。”阿加索克勒斯忽然回頭問道,“你在震旦過得如何?”
“勞您費心。我過得和夏秋之交的橄欖一樣飽滿。”
“嗯我和你父親談到過這件事,我們談論的話題都涉及了同一個人。他和我說,那個人是個非常負責的人。我認可你父親的話。”
“我父親?他最近如何?”
“你父親已經把工作地點轉移到亞曆山大的燈塔裡了。當我們所有人都進入了符號與象征的世界中居住,你的父親也就變得格外忙碌了些。每天光是駕馭太陽馬車從天空中掠過就要不少時間。不過,他現在工作的開始和結束都在燈塔裡,這也算是世界秩序的一部分吧。”
“我聽說這好像變成了著名的景點.”
“那是當然。畢竟在物質世界,可不是每天都能看到太陽神真的從天空開過。怎麼,有興趣回來接手這份家業嗎?”
【不要說得像是繼承什麼非物質文化遺產一樣啊這是能隨便繼承的?】
“我覺得可以。”阿加索克勒斯答道,“其實我覺得阿波羅尼婭閣下也可以回來繼承家業了。”
【彆彆彆,當我沒說好了。】
“啊我一直很疑惑,到底是什麼吸引你們所有人都在震旦待著,現在連我的女兒都不願意回來了。今天才知道,原來這小子竟然這麼有魄力。不過商洛。”
他又望向了身旁並排站著的這位:“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個傳說。傳說中天上有十個太陽,她們因為貪玩而跑出門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