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手機上收到了收貨通知,我那一個兒子不是在外麵賣糧食嘛,我估計賣不掉了,也不跟我講一聲。就給我送過來了。”中年人將手機頁麵給老頭子看了一眼。
孫老關年紀大了,眼睛也看不清。
“這是你哪個親戚啊?”孫老關望向朱善標旁邊的這個年輕人。
“旁邊村上的,正好暑假回來看看,正好遇到,我叫他過來幫我搬一下糧食。”
“你好。”沈傑跟他打了聲招呼。
“你好你好。”孫老關有點不習慣人家跟他這樣打招呼,回起來連表情都有些扭.曲。
“一看這個小夥子就是外麵有出息人家的,文縐縐的。”孫老關說道。
朱善標也朝著沈傑望了過來,不過這個年輕人明顯沒有多說話的意思。
這一路走過去,地勢越來越窄,走到這個低窪的小河邊,從河裡長過來的蘆葦幾乎將道路都蓋起來了,連這個小個子孫老關身體都弓了起來,才勉強過的去。
“你們這些年輕人現在不回來,老家人一少起來,這些樹啊草啊都成.精了。”
孫老關對走在最後麵的沈傑說道。
本來腳下的路還有兩米寬,被兩邊擠過來的植物壓的隻有小半米,
“你們以前是不是不常從這條路走?”沈傑問道。
“走,怎麼可能不走。”中年人立即駁斥道。
到後來地勢又變成上坡,兩邊都是大棗樹,上麵一個個棗子個大.身.紅,地上也掉落了很多。
等過了這一堆棗樹叢,前方又是一條小河,但是很明顯小河沒有水,上麵一條土道應該在好多年前就蓋在小河上,上麵的灌木衝和兩側溝邊儼然沒有什麼區彆。
朱善標所說的打穀場也就在那邊,一片圓形空曠的土場,地上的土地龜裂成一塊一塊的,縫.隙裡還長著小草的嫩.芽。
在場子的旁邊有一條樹蔭小道一直通向遠方,小道上有很明顯的被軋出來的車痕,就那個地方土是土白色貧瘠的,其它地方的草叢長的卻很茂盛。
在場子左手邊的方向有一個長條形的房屋,也是有好多年了,很像是以前村子裡開會用的臨時會場之類的。
在這個老房子外的籬笆下堆放著好幾大麻袋的東西,
“看來要抬個幾次了。”孫老關說道。
就在幾個人都走到牆角下開始抬的時候,朱善標忽然間說了一聲:“這個房子裡不是一直沒人嗎,怎麼會有這麼新的腳印子。”
“這幾天沒人來過啊。”孫老頭也看到了院子裡有一叢的腳印子。
“手扶彆被偷了。”
孫老頭立即就想起了裡麵有村上軋地用的那種老式拖拉機,連忙就向院子裡走了進去。
沈傑見這兩個當地人都朝院子裡的這間老房子走過去,他也快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