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知道吧,徐先生五年前參加上一屆諸國大比時,詩詞歌賦三項比試都拿到了第一名,是大乾國著名的才子,這種小比試他還不是手到擒來。”
“我知道詩詞他是強項,沒想到他還會譜曲。”
“他在文機閣呆了五年,什麼學不會學不精?”
“……”
眾人議論紛紛。
夜風使勁地跟林風眨巴著眼睛,林風好歹也快速地寫完了,“我也完成了。”
“不愧為我宋國的國師!”
“一聽你就不知道林天師,他可是這屆諸國大比的第一,文機閣破格聘請的先生。”
“聽聞他還是大楚的新科狀元,國子監的特邀先生。”
“他的詩詞文章早已經傳遍內陸諸國。”
“不過從速度上來說,他還是落了下風。”
“沒錯,還是不如上一屆的徐長風。”
“做得快也未必做的好,林天師的詩詞哪首不是經典之作?比徐長風可厲害多了。”
“我有幸看過《風林詩集》,確實都是經典。”
“…………”
其實更驚訝的是夜夫人,她首次正眼打量了一下林風,發現此人不但模樣英俊,而且身材高大,比之有些弱不禁風的徐長風,更有男人的氣概。
而且看樣子也很有才華。
“半個時辰到……”
“唉……”除了徐長風和林風,其他的人都沒有完成。
也不能怪他們,半個時辰完成者三項,一般的才子也都無法做到,更何況這些基本上都是一些沒有真才實學的少爺們。
夜夫人展顏一笑,“最終隻有兩個人完成,其他的人對不住了。”
他們唉聲歎氣的回到位子。
夜夫人說道:“夜天,你來念讀他們的詩詞,至於歌曲,等詩詞念讀完了,兩人分彆來唱。”
她看向苗長老,“苗長老,就麻煩你當評判了,你可是最有資格的。”
苗長老捋了捋胡須,淡淡笑道:“幸不辱命。”
夜天走到中間,拿起徐長風書案上的詩詞抑揚頓挫的念讀道:
娟娟涼露欲為霜,萬縷千條拂玉塘。
浦裡青荷中婦鏡,江乾黃竹女兒箱。
空憐板渚隋堤水,不見琅琊大道王。
若過都城風景地,含情重問永豐坊。
“好!”
“好詩!”
“不愧為文機閣年輕一輩中最負盛名的徐先生,果然文采過人。”
“……”
苗長老點頭道:“開頭的“娟娟涼露欲為霜,萬縷千條拂玉塘”,似乎是寫眼前景,其實是從眼前的景色聯想到故地的楊柳罷了。
其下四句則曲折地顯示南京的破敗與荒涼。把“荷”與“鏡”聯係起來,是諷刺當時宰相何敬容的無能的,以“荷”影“何”。卻隻是利用“荷”與“鏡”的這種關聯,由“浦裡青荷”想到了婦女用的鏡子。
全詩詩句華麗,前呼後應,十分嚴謹,足以說明徐先生的詩詞之才。”
“謝苗長老。”徐長風微笑抱拳。
“非常好!”夜夫人說道:“夜天,讀這位……”
夜夫人這才發現她並不認識林風。
“讀這位公子的佳作。”
夜天清了清嗓子,高聲誦讀道:
都城女兒對門居,才可顏容十五餘。
良人玉勒乘驄馬,侍女金盤膾鯉魚。
畫閣朱樓儘相望,紅桃綠柳垂簷向。
羅帷送上七香車,寶扇迎歸九華帳。
狂夫富貴在青春,意氣驕奢劇季倫。
自憐碧玉親教舞,不惜珊瑚持與人。
春窗曙滅九微火,九微片片飛花瑣。
戲罷曾無理曲時,妝成祗是熏香坐。
城中相識儘繁華,日夜經過趙李家。
誰憐越女顏如玉,貧賤江頭自浣紗。
“哇!果然是風頭正勁的諸國最有才名的林狀元啊!”
“林風詩詞,必是經典!”
“……”
夜夫人驚訝道:“原來你是那個聞名諸國的年輕才子林風!”
有人無語道:“夜夫人,您不會連他都不認識吧,他現在也是我們宋國的鎮國國師啊!”
林風幫夜家的事情並沒有在表麵公開,除了夜家,在場之人基本並不知道裡麵的內情,雖然夜世勳說林風幫夜家力挽狂瀾,但都認為是夜世勳的客套話而已。
都還以為是宋國的那謝些流文官和文人騷客們極力為夜家平反所致。
當然都知道林風確實是有貢獻的,畢竟他的出現,讓楚帝好像不再那麼沉迷於道術開始上朝勤政了。
也有人認為是因為夜風文機閣先生的緣故。
那日皇甫清發現月鬆齋點心有毒的事情被他們一黨故意私下瘋傳,所以還有一部分人認為是皇甫清發現真凶的原因。
至於林風治好了梁妃的病的事情,被皇甫清張毅一黨們當時封鎖了消息,使得林風在救夜家這件事上好像並不是貢獻很大。
蒙在鼓裡的夜夫人自然更不知道林風在此事中的關鍵貢獻了。
“原來是林天師,失敬失敬。”
夜夫人心想最近這幾日沒少聽到這了林天師的事情,是個宋國的風雲人物。女兒嫁給這個林天師也不錯。
林風心想這夜家父子難道都沒跟著夜夫人提過自己嗎?
“苗長老,你認為林風的詩如何?”
苗長老說道:“全詩寫豪家女子無比嬌貴逸樂的生活狀況,從容顏之嬌美、住宅之富麗、飲食之珍奇寫到夫婿之豪奢、交遊之高貴,極儘鋪排渲染之能事。詩的最後兩句猛然轉折,以如玉越女江頭浣紗作對比,在強烈的反差中突現詩中立意,使前麵的華麗描繪一下子變為對貴族生活乃至階層不公的冷峻批判,其蘊含思想之深度與批判之力度令人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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