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川嚴重低估了勞動人民的搬運能力。原來一間鋪子滿滿當當的紙人紙馬,他估計著怎麼也得兩三天才能清乾淨。就一個晌午的功夫,幾個人都還沒有離開,眼睜睜地就看著一群農民將裡麵的能拿得動的東西全搬走了。就連那張吱吱作響的掌櫃桌都被抬走了。
鄭玉芝沒見過這種洶湧的場麵,看著騒動而瘋狂的人群在搶這些死人東西,嚇得花容失色,緊緊拉著表姐的手臂嬌滴滴地說道:“表姐,他們瘋了嗎,我好怕。”
東西被搬完後,湧動的人群漸漸散去。不少來晚的人罵罵咧咧的,後悔今天怎麼沒到街上來溜噠幾圈,這種好事都錯過了。鄭家的冥衣店盤手後東西隨便讓人拿的消息在鳳山造成了不小的轟動,有人說接手的是個何麓的傻子,東西不算錢讓人白拿,一時間成為了不少人茶餘飯後的談資。雖然這個廣千打得有正麵的效果也有一絲負麵的效果,但是梁川要的就是這種效果,這也算慷他人之慨來替自己做廣告。
梁川看著這個乾淨的店鋪,剛才還堆著喪葬的用具,氣氛有點陰森,清理完了以後看著舒服多了。地上乾淨得找不出一張多餘的黃紙,絲毫看不出原來是一個冥衣鋪,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裡閒置了好久。梁川讓鄭若縈去鄭家的雜貨鋪去買兩個掃帚,屋子裡角落有蛛絲和灰塵,要打掃一下。
“過幾日我這鋪子開張以後,還望你們幾個到時候賞臉,來熱鬨一下,屆時我將會搞個開業大禮,店子雖小,這聲勢不能小。今天雖然鳳山好多人知道了我這個鋪子,但是還是加大力度,喧聲奪人。”
今天終於租到了一坎店鋪,自己的事業也算邁出了第一步,梁川的心裡無限激動。他撫摸著這古老的牆壁,牆磚,自己穿越至今時日也不算短了,一直有一種遊戲人間的感覺,時至今日,身邊的人越來越多,而生活的壓力也是越來越大。既然來了這一遭,想要好好看看這個世界,自己就要更努力,有資本有底氣,才能撐起自己去看這個世界的夢想。
葉小釵買回來掃帚以後,兩個人將店鋪清掃了一遍,清掃完了以後,整個店裡空空如也,梁川大門敞開著,帶著葉小釵就回去了。屋子裡也沒有其他物件了,可謂家徒四壁,用不著怕賊惦記著。梁川來的時候是坐著鄭家的馬車,兩個人要走了,鄭若縈沒有因為梁川不帶他去燈會就記恨梁川,還是讓馬夫將梁川兩個送了回去。
葉小釵不理解梁川竟然會來鳳山租店鋪,他在何麓自己都蓋大宅子了,按理說如果想來鳳山發展,當初就不應該在何麓蓋房子的啊,畢竟兩個地方相差這麼遠,來來回回地,多不方便。
她一路上一直追問梁川租下了這個店到時候要做什麼營生,梁川告訴她說,彆急,等到了家幾個人合計一下。本來就說好,以後家裡有什麼大事,一起拿出來商量的,大家一起提建議,更能解決好問題。
到了何麓,梁川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新祉上找木匠趙金玉商量事情。梁川很少到工地上視察,但是隻要梁川的身影一出現在工地上,所有人的焦點都會聚集到梁川身上,每個人都是發自內心地向梁川問好道謝。梁川見著每個人也是一一應好回去。
趙金玉已經開始在挑木頭準備架大梁了,房子都是四梁八柱的架構,房梁和柱子先立起來,然後再砌牆,隻要梁柱不倒,房子修修補補,還是可以居住。最近是比較忙的時候,見梁川來了,連忙放下手裡的刨子,與梁川打招呼。梁川問趙金玉道:“是這樣的,趙師傅,我今天在鳳山租了一個店鋪,打算做點小買賣,但是店裡的木匠活。。”
“恭喜啊東家,這新年大吉,正月裡就開張了,東家的事業越做越旺,大喜事呀,是不是新店裡有一些木匠活需要操磨。哎東家,有需要你就直接說,我趙金玉上次兒子的闖的禍都是東家幫我擺平的,我一直沒個機會報答東家,彆說做些木匠活,就是去你們家給你當下人老趙我也去!”趙金玉的胸脯拍得啪啪響,螺城人都是直爽的人,而且都是真性情的漢子,梁川對他們作為他們一直看在眼裡,除了幫梁川把房子蓋得漂漂亮亮的,無以為報。現在有機會報答,正是求之不得。
“那好,這樣,趙師傅你幫我打一塊牌匾,這個是做店招牌用的,不用華麗花俏,但是一定要方正古樸,大氣端莊,讓人看起來就知道不是什麼隨便地方。再幫我打三副對聯,上聯的內容等你木板打好了,我再跟你說,下聯的內容都空著,記住在三副對聯的打好了一定要蓋起來,不能讓人看到,等到開業的那天,再搞個掀蓋儀式!”
“東家,這牌匾和對聯的尺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