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的角落裡找到一具女屍,一具赤裸著身體的女屍,早就腐爛得不成樣子散發著惡臭,可是身上的一些特征還是很明顯,以致於柯鎮南看到這女屍的時候,抱著還是哭得停不下來。
柯鎮南的世界幾乎要崩潰,妻小是支撐多日的信念,如今妻子死了,他隻想著報仇!
‘梁兄弟你把他交給我,這些人於我們有大仇,此仇不報,我們誓不為人!’
梁川有意占了舟山,一來不可能消滅這些疍民,二來也要製造一點機會,讓這些人完全倒向自己,咦,這不正是一個機會?
‘仇是報的,遭此大難,不報仇的話枉為男人!不過,有些事我必須要問清楚,你不必擔心,先帶孩子下去休養,你看看你那孩兒,嚇得不輕,我手下人有上好的藥材,隻管與他們用,不必計較!’
這一句話更是讓柯鎮南心頭大暖,連聲稱謝之後,帶著他自己的孩子還有其他的疍民一起下去治療。其他人的情況比他的還要糟糕,大部分人在寒冷中苦苦支撐,早就患上了風寒之類的疾病,還有一些人身體創傷嚴重,若是不及時診治,這一下精神鬆懈下來,那就真的可能不行了!
水賊頭子再一次被提了出來,耳道裡還流著黑色的血,平時作威作福的他,受了這麼一點小傷,就覺著生命受到了危脅,可是當他的手下人在殘害其他的百姓時,他卻是引以為樂,一點不為所動!
天雄軍的人冷冷地看著他,此時他已經是死人。
他們見過不少這樣的人,當官的人大多比普通的老百姓在掌握權力之的,更加冷酷與無情!
權力太舒服了,可以讓人為所欲為!沒有人能製裁他們,也沒有人能約束他們,口子一但打開了,就永遠收不起來了!
‘你們來這裡做下這滔天罪行,說吧,是朝廷哪位官員指使你們的,還是你們自己有意為之?’
水賊左右看了看,不明白梁川的意圖,但是很明顯,這是個送命題。
這人倒也見過一點世麵,剛剛被打了一下,是嚇到他了,可是一想挨打和被殺是兩回事,打朝廷命官頂多就是吃點罪,殺官殺兵,那才是真的造反,他敢殺自己嗎?未必吧,若是想殺自己,還讓自己在這裡與他聊天作甚?
為了活命,什麼都得再試試了,無恥不要臉也無所謂!
‘你。。你們。。。能否告知標下是哪一路人馬,看樣子也是朝廷的人,若是自己人,何必這樣為難標下!’
梁川嗯了一聲,想了想道:‘老子我叫梁川,你有聽過我的名號嗎?’
梁川?
這個水賊本來也沒有聽過什麼梁川,但是又好像很熟悉,盯著梁川左右看了看,最後終於想了起來!
‘你。。你是在福建路造反的。。夏竦家的那個家丁!’
家丁兩個字格外的刺耳,孫叔博等人的刀不約而同地拔了出來!殺氣彌漫了整個場所!
其他的倒也罷了,但是梁川被通緝可是被定性為通倭造反,此類的惡性事件是要上報到汴京,再由朝廷通報各州路的全國性事件,兩浙路因為與福建路相鄰,當時兵員全部也開始作戰防備南方的亂子,這事他們最清楚不過。
隻是時間有些久了,福建路也消停了下來,這件事開始淡出了人們的視野。
現在一提,這個山賊已經嚇倒在地上,開始抽畜。
‘先把人抬下去,讓他把事情全部交待出來,不僅是他還有他手下的那些人,讓他們把這些年的罪行一五一十全說出來,簽字畫押!’
孫叔博痛心地道:‘地方上的這些蕃兵廂兵平素軍紀散漫,為將的更是帶頭欺壓百姓,大宋朝的兵製形同崩壞,再不製止,更沒有戰鬥力!’
梁川冷哼了一聲道:‘就是怕他們太有戰鬥力我們才不好辦!這些人越弱,咱們兄弟越有利!’
‘說的也是!’
孫梁二人都是在禁軍當中被排擠邊緣的人物,本事那是一等一的好,可是有什麼有,英雄無用武之地,還擋了彆人升遷的道,這樣的部隊能有戰鬥力才怪了!
吳用卻是道:‘東家不能這樣殺了這些人!’
‘先生有何高見!’
‘咱們夷州現在正是‘用人’之際,這些人平素多有訓練,比得普通的百姓身體要強壯不少,正可以送回夷州,好好利用一番!’
吳用話裡有話,一句話卻是馬上點醒了梁川!
本來梁川心頭的火極大,又想起當年葉小釵楊秀等人的往事,氣得他已經在想用什麼法兒好好炮製一下這些水賊,免得讓他們死得太舒服便宜了他們,吳用馬上提醒了他們!
‘是了,先生說的正是!我差點兒給忘了!’
把這些個混蛋送回到夷州看管起來,平時讓他們下礦,想讓他們死還不容易,但是就算要死,也要把他們身上最後一滴血汗給榨乾了!
至於為什麼要讓這些水賊把他們犯下的事寫下來,那自然是有用。
所謂名正言順,替天行道!
他們逃脫了朝廷的製裁,自己若是擅自殺他們是犯法,可是將來自己要是把他們手頭知道的這些口供拿出來,那天下還有誰能說自己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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