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川一轉頭,馬上朝夷州放了一隻鴿子,把孝城的事回複給藝娘,讓她寫一封信,把孩子勸回來!
隻有她能說得動!
小孩子太衝動,梁川最怕就是他們這些孩子,長在自己羽翼下還好,就是缺少鍛煉,要是外放的話又太容易出事,總是難找到雙全法。
造反的事是小事嗎?梁川不怕家人受牽連,現在全部人都轉移到了島上,一點事也沒有,但是這些人呐,如果將來有一天孝城落到官府的手上,那就不得好死了!
李初一的人生已經是廢了,他現在隻想著報仇,他與孝城兩人一拍即合,肯定是義無返顧。
可是報仇的方法有很多種,為什麼選擇了這條最難的路!
另一個方向,耶律重光那裡他也派人去通風,要他們派出幾個好手出去,能把孩子帶回來最好,不行的話能幫則幫,在暗地裡推一把勁也是好的!
一來就收到這炸裂的消息,梁川頭都大了!
蕭章這小子簡直是把心理玩到極致的人!
他肯定是很早就收到了消息,知道梁孝城在那裡打仗,但是就是不說,等自己來到遼陽已無退路的時候,他才把這事說出來,自己現在又不能再帶人折返回關中去助陣,搞得自己兩頭陷入泥潭這麼被動!
想了想,梁川又給孫厚樸也寫了一封信。
現在隻有他能幫到自己,讓他幫著自己兒子去造反是不可能了,但是他比較靈活,當年也去過關中,對那裡的風土人情還有社會關係也有涉獵,必要的時候,他還是可以伸出援手改變一點什麼。
至於能幫到什麼地步,這就是這些年攢下的情份了!
我的好大兒啊,你可給你老子闖下的滔天大禍!
蕭章是真的要去前線。
契丹的情況已經比他知道的還要慘,通敵的人非常多,他們為了就是保住眼前的富貴,道義對他們來說一文不值,但是回到草原上去放牧他們是一萬個不肯。
反正給誰當牛作馬不是當牛作馬!
這些反水的契丹人成了契丹最頭痛的人,他們手中既有掌握大資源的人,也有大權力的人,還有一些雖然無權無錢,但是出賣了自己的情報,可以換回來大富貴,帶路的人都不在少數!
這一次朝廷下了死命令,一定要狠狠地扼住這股風氣,隻要通敵一經查實,就地嚴懲。
就地嚴懲四個字聽起來擲地有聲,其實連個屁也不是。
他們這些搞情報的,連台麵上的級彆都沒有,玩的全是陰的,隨便去動這些權貴家的人,彆人要整自己,那就跟玩似的,誰敢去下這個黑手!
但是不整頓,已經不行了,整個遼國現在是爛到了骨頭裡,大家眼裡隻有利益,什麼民族大義國家情懷都是狗屁,不如幾箱子金子來得實在。
契丹人也看得很開,他們入主中原一百多年了,還是契丹人,隻是忘了怎麼騎馬而已,漢人跟他們尿不到一個壺裡,許多契丹人已經想好了退路,大不了帶著錢回到草原去放牧罷了,一樣日子風生水起,還更快樂在中原跟漢家人一起糾纏,實在太累太受罪!
契丹人想法現在很多在朝為官人的人並不能理解。
以蕭章為首的官僚大臣派他們認為,這燕雲還有中原大片土地是他們打下來的,他們才是正統,誰傻到好好的人上人不做,去草原上放牧?
所以分歧就來了。
這個破破爛爛的架子,有人死命修修補補,有人就巴不得早點碎了才好。
這一次蕭章就是要抓幾個通敵的小中層,拿他們的人頭來祭旗,震懾一下其他的人,也讓其他契丹人看看,大家再不好好用命,這局就真的要玩完了!
梁川沒有心情去管這位大兄弟了。
他先去城裡轉了一大圈,視察了一圈兄弟們的營地,遼陽城也算是一處軍城,早期打過不少的仗,城建也還算可以,就是麵積一般,沒有南方那些大城市那麼大。
送鍵是這裡是真他娘的冷,冬天都過了,北方一刮還是冷得人頭皮發麻,梁川一來之前已經大家製備好棉衣,還是低估了這北風的威力,風一刮手連刀槍都握不住,非常的痛苦,那虎口一碰水,指甲蓋大小的口子就裂開,讓人非常的痛苦。
這還不算什麼,關鍵是到了夜裡,這裡還會下雪,要是喝醉了倒在外麵,人就可能被凍死,萬幸的是肚子裡大家都有食物,一天到晚不必為糧食發愁,這是基本的保證,吃完了就上炕上去窩著,日子也算還過得去。
一開始來水土不服是肯定的,隻要這裡的水喝過幾次,拉一拉身體慢慢地出就能適應了,其他的問題就不再是問題。
幾幫人裡天雄軍的人耐受力是最強的,他們早年的生活比這還要苦一百倍,西北的寒風與這裡的風有著同樣的威力,那時候,他們連糧食都吃不到!
梁川轉了一圈,細細問了幾個兄弟,晚上吃得如何肚子空不空,得到了滿意的答案,這才放心地回到自己的屋裡!
夜時宋家兄弟還把幾支部隊組織起來操練了一下,動靜太大,直接把守城的官員給嚇傻了,他們還以為是城外的黃頭奴殺了過來,一看才知道是幾個家丁,嘴裡罵罵咧咧,看著人家人數眾多也不敢太過刁難,最後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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