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按照屋中的站位應該輪到瞎子了,但由於她太過有名氣,屋裡所有的玩家都認識她,所以大家的目光不約而同的越過了她,看向了她身後重甲在身的秦薪。
秦薪朗聲一笑,站起了身,環顧一周後收起了手中的長劍以示友好,而後輕輕點頭致意道:
“昔我長銘,流光拓影。
秦薪,鏡中人。”
話音剛落,程實頭頂亮起了一個明黃色的問號。
【記憶】?
他居然是【記憶】?
【記憶】的人什麼時候能如同騙子們一般憑空識破謊言了?
他認識這位學者?
程實眉頭一皺,看向秦薪的目光中又多了幾分慎重。
鏡中人是【記憶】的戰士,是一個可以通過銘記對手招式從而快速複製對方戰鬥體係的“速記”職業。
由於本身職業的特點,如果不能依靠天賦組成更強力的自身套路,那便會淪為其他人眼中的“55開戰士”,意為
誰都打不過,誰也打不贏。
上麵這句話無論對鏡中人還是鏡中人的敵人,都有效。
這個職業如同今日勇士一般,在高分段都是少見的職業,因為它過於平庸了,複製彆人的道路永遠不可能比彆人走的更遠,也更容易在不同的模仿中漸漸失去自我。
但看秦薪這副樣子他能模仿誰?
程實覺得,對方最好的模仿對象或許是變成熊大之後的大貓,兩個都是大塊頭,多少還有點相似度。
不過有一說一,這局是不是有點過於“不友好”了?
當秦薪說出自己是【記憶】信徒的那一刻,對於程實而言,在場的五個隊友,有一個算一個,幾乎能算得上是“敵人”。
一位【欺詐】的對家,鏡中人;
一位【混亂】的對家,搜查官;
一位開口就是謊言的“同行”,不知是不是博識學者的“博識學者”;
一位對試煉環境極其不友好甚至非常有可能拖後腿的“恐怖分子”;
還有一位更是重量級,她是程實前方道路上最大的阻路石,是【命運】神選的“守擂者”,是一個號稱看透了【命運】卻從未見過【命運】的瞎子。
嘖,這局成分太複雜了。
這幾個身份湊成一桌,讓程實略微感到有些頭疼,他必須先從這些“敵人”策反幾個“隊友”出來,不然,在【存在】的試煉裡,一個【虛無】的小醜或將寸步難行。
而瞎子安銘瑜,無疑就是一個很好的策反對象。
這不是因為對方的名聲,也不是因為同信仰的親近,而是因為
大貓的電話。
既然大貓能把話機送給她,那就說明對方至少不會是個爛人,所以在還未靠近那個位置之前,自己和瞎子大概還能合作一番。
而這也是程實在眾人介紹的時候想到的破局第一步。
“節省時間吧朋友們,雖然祂仁慈的給了7天,但我們都知道,【時間】的試煉裡時間太長並不是一件好事,那意味著試煉的難度將成倍增加。”
搜查官李無方是個很陽光的人,他脫掉了自己的皮衣,露出一雙孔武有力的胳膊,那無瑕的肌肉線條是如此的分明以至於看上去不像是個獵人而更像是一位戰士。
“試煉給的提示是過去、當下和未來,所以我有理由相信,這局遊戲裡或許有三個異常正等待著我們去發現。
既然大家相互都認識了,那麼是提高效率原地解散,各自打探消息然後約定時間再碰頭,還是我們一起去轉轉,加深一下彼此的了解?”
李無方雖然笑著說出了這些話,但他的語氣重心全在前半段,顯然這也是一位務實的玩家,他更注重的是效率。
不過有些時候分頭行動並非是提高效率,他的話音剛落,博識學者王某便搖了搖頭拒絕了他的提議。
“太粗糙了,在真正提高效率前,我們需要先知道哪些是效率的增益項,哪些是效率的阻礙項。
臨陣磨槍並不是一句戲言,至少在7天的時間維度上,越早確定最高效率方式,我們便會擁有越多的收益。”
王某微微皺眉看向李無方身後一直閉目不言的吳存,又看了看李無方,那眼神顯然是在詢問兩人的關係。
李無方絲毫不避諱,笑著直言道:
“能和一位美麗的女士同行我當然是願意的,但【秩序】告訴我亂攀關係可並不秩序。
我不認識她,或許大家都一樣,隻是降臨時隨機兩兩分組而已。”
吳存不予置評,她煩躁的掀開了一絲眼皮,瞥了一眼博識學者,然後冷哼道:
“你不放心我?”
王某倒也不覺尷尬,點頭應是:“是,如果有效率阻礙項,那目前來說,隻能是你的破壞欲。”
吳存的臉色更冷了,她睜開了眼睛,死死的盯著王某冷聲道:“膽子很大,追求【真理】的人不怕消失嗎?”
“我隻是實事求是。”
現場的火藥味突然就濃了起來,程實左看看右看看,樂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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