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痛苦了,我幫她暫時解脫一下,這樣我們就有三份人力了。
就是可惜了我那一團毛線,浪費了點。
看什麼,我一直這麼善良,不用誇我,把所有的讚美都獻給我們的恩主吧,是祂指引我這麼做的。
走吧我的朋友們,現在,才是效率最高的方案。
至於你,阿羅曼尼,我相信你會聽話留在這裡幫我們力所能及的收集一些有用消息的,對嗎?”
阿羅曼尼害怕極了,她臉色煞白的瘋狂點頭,宛如小雞啄米。
“我喜歡窩棚區,因為這裡的人真的很好交流。”
好不好交流是這麼算的嗎?
瞎子有些無奈,她搖頭歎息道:“每當我對你的印象清晰了些許的時候,你又及時顛覆並塗抹了它,程實,你一直這麼小心嗎?”
“小心,什麼小心?這裡有敵人?”
“算了,或許你一向如此謹慎,但傳火者並不值得你耗費如此多的心神,秦薪,我們出發吧。”
說著,瞎子帶頭走出了窩棚,可沒走兩步她又突然回過頭來,疑惑的朝著程實問道:
“對了,這次,你怎麼不用【死亡】的【記憶】去確認一下剛才問過的事情了?”
程實一愣,隨即嘴角勾起一個玩味的笑:“班門何必弄斧,有位【記憶】的信徒在這兒,他都不曾有所動作,我獻什麼醜呢,你說是吧,秦薪?”
秦薪微微笑笑,看了一眼手中的希洛琳,搖了搖頭:“不必浪費力氣,我相信我們的朋友,你的詢問很全麵,【記憶】沒有用武之地。”
說著,這次換他帶頭離開了窩棚,瞎子挑了挑眉,緊跟其後。
看到這一幕,程實跟著皺起了眉頭。
這位【記憶】的信徒越來越神秘了,從這場試煉開始來看,他似乎還沒用過【記憶】的力量。
當然,程實認為的“用”,是親自使用信仰的力量,而不是借用什麼【記憶】的道具。
但這還不是最奇怪的,最奇怪的是瞎子的態度,這位預言家頓步後問出的這個問題,怎麼看都不像是衝自己來的啊。
嘶——
她也對秦薪的身份有懷疑?
莫非傳火者的創立者和尋薪人之間還保有沒公開的小秘密?
程實樂了,他默默記下此事,而後隨意挑選了一個方向,朝著窩棚區深處走去。
可剛抬步出門,他便猛地意識到自己剛剛幾乎忘記了時間,於是他趕忙看向手中的表,發現好巧不巧,幾秒鐘之後就是整點。
程實目光一凝,瞬間抬頭,見瞎子已經走出好遠距離,眼看對方就要拐過街角,他高喊一聲叫住瞎子,指了指自己的手腕,道:“你倆,小心。”
瞎子會意,有些欣慰的點點頭,然而再回頭去找秦薪時,卻發現這位領頭人早已拐過街角,放心的離去了。
看來,此地並無危險。
她微微一笑,略一占卜,而後便拿著一顆2點的骰子,臉色古怪的繼續前行起來。
自己挑的方向,似乎錯了?
這一切後麵的程實自然看不到了,他也立刻行動起來,沿著來時的路回到了窩棚邊緣,忍受著周圍汙穢不堪的嘈雜,將手裡的骰子一顆又一顆的扔在了每個路過的窩棚門口。
是的,他退出了中心地帶,打算重新探索邊緣地區。
中心區域有兩個傳火者就夠了,程實更在意的是窩棚區外圍這些形似哨崗的土屋泥房,這些建築就像是圍在窩棚之外的觸角,密切的與倒墜之門的其他片區、勢力、人群接觸著,調查這裡顯然能扯出更多的關係網,也能拓展出更多的線索圈。
於是他定下了目標,開始在窩棚區的最邊緣地帶摸排起來。
他本以為就算這窩棚區裡再糜爛再不堪再信仰【汙墮】,充當眼睛的哨塔裡總該有點乾正事的人吧?
結果程實轉了半圈,發現自己錯了,錯得離譜。
這外麵跟裡麵根本沒有任何不同,嬉戲者有之,對飲者有之,鞭笞者有之,受刑者有之,花樣之繁複名目之眾多,令人歎為觀止。
這些極欲兄弟會的成員們根本就沒把這裡當成是什麼放哨望風的卡口,而是把這裡當成了不同於窩棚風情的新奇體驗區。
看看,在輪崗的時候還能服務客人,多敬業啊。
“”
程實麻了,他一邊走一邊用水衝洗著自己的眼睛,心道【汙墮】這信仰,真是一點也沾不得。
還好,自己堅守本心,從不會向欲望低頭。
又探索了一段路後,程實來到了窩棚區的另一側,這裡再往東北方向走不久便是之前關亞德裡克的那間囚房所在,他心想如果再沒有收獲,不如順路去把希洛琳的弟弟帶回來,一次掌握兩個當地的地頭蛇,或許接下來幾天的行動都會順利些。
可就在這時,就在程實不再對窩棚區抱有幻想的時候,異常出現了。
就如希洛琳所說,當所有人都在挨打而你卻沒挨打的時候,你就是那個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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