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程實還是沒讓瞎子交牌,選擇了相信她一次。
當然這絕對是發自真心的信任,肯定不是因為對方也讓他交牌才拒絕的。
看著麵前似笑非笑的瞎子,程實揉了揉鼻頭,終於正經起來。
“我們當下的需要理清的隻有兩點,其一,出現在我們身上的【時間】‘參差’是如何發生的,其二,我們兩個是何時中招的。
隻要搞清楚這兩點,我們就一定能在【命運】的庇佑下,安穩的回去。”
瞎子點了點頭,表示認同,同時她還回身“看”了一眼倉庫門外,在感知到秦薪離開之後,微微皺眉道:
“秦薪或許對那位搜查官很有興趣,他意識到了我們的變化,自然也會去探究其他隊友的變化。
他不會是我們的阻礙,但大概也不會成為我們的助力。
他確實是一位無可挑剔的傳火者,可你說的對,他傳的火,與我們無關。”
不是我們,是你,傳火本就與我無關。
程實腹誹一聲,沒糾結這些,他摩挲著自己的下巴,看向了不遠處做實驗的三人。
“博士應該是我發現的第一個異常,他對自己身份的保密心態在第一次調查前後改變了,之後才是李無方的異常,他對【命運】的態度也變得跟最初不同”
程實很快就將剛剛心中所想重新當著瞎子的麵梳理了一遍,而後靜靜的等待瞎子的補充,瞎子略一思忖,接道:
“你所說的與我想的大致相似,但由於我缺席了那場吳存發起的【湮滅】之災,此時聽你這麼說,我在想,吳存這個人會不會也變了?”
“?”
程實目光一凝,皺眉思索片刻,點頭道:
“確實有可能,李無方是個精明的搜查官,並且搜查官善於識人,他既然如此擔心【湮滅】的影響,沒理由會放任一個禍源離開他的視野。
唯一能解釋的便是,最初跟我們相遇的吳存可以壓製心中的狂暴,但是跟李無方分開之後,她踏入了【時間】的陷阱,被換成了另一條時間線上的吳存,一個無法壓製自我心中狂暴的【湮滅】信徒。
嗯,這個猜測雖能說得通,但我們少了關鍵的證據。
不過這些變化也已經說明,【時間】的第一次‘參差’,應該就是發生在我們分頭行動第一次調查的時候,那時的秦薪似乎沒有什麼問題。
當然也有可能他已經變了,隻不過我沒有看出來。
王某說他是還如一夢中,這事兒你應該知道吧?”
瞎子聽到這個id,眉頭一緊:“我問過他,他說不是。”
“不是!?”程實麵露驚愕,“他取出了【無遺夢鏡】,這麵鏡子據說是在還如一夢中的手裡。”
“【無遺夢鏡】確實在還如一夢中手裡,但據我所知,這位【記憶】榜一似乎不是一位戰士,而是一位獵人。
他是一位窺夢遊俠。”
“獵人?”
程實一愣,緊皺眉頭開始仔細回憶今天以來有關秦薪的種種細節,當回想起在窩棚區對方的反應時,他突然覺得對方獵人這個身份也不是沒有可能。
“他的速度確實不像個戰士。
獵人偽裝戰士並不難,但是戰士擁有獵人般的速度可不容易。
不過那時的他大概已經變了?”
“不錯,那時的他已經變成了當下的他,我們所熟知的秦薪大概被【時間】拋到了其他時間線中去。
所以僅憑他在窩棚區的反應,不足以判定在第一次【時間】‘參差’發生的時候,他是否變了。”
“這就有意思了,就算一場試煉難度再高,也一定是有一套難度規則的,所以在第一次試煉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才會讓他們在不同的地方都陷入了【時間】參差之中?
而我們兩個又是為何受到了影響的?”
程實再次陷入沉思,而就在這時,瞎子皺了皺眉道:
“【時間】的諭行是精準和守時,所以有沒有可能是某個圍繞整點演化出的規則?”
“有可能,但不太像!”程實微微搖頭,沉吟道,“說出來不怕你笑話,我因為某些時間信徒整的花活兒對整點異常敏感,今天一整天我幾乎都在提防整點的到來。
每一個整點我都清楚的記得麵前的人是誰,他有沒有做出奇怪的舉動,當然,我看到的最多的還是你,但是無論是你還是其他人,他們在整點並無異樣。
其實我已經有了一個猜測,隻不過這個答案還需要驗證。”
“什麼?”
“深淵彩晶!”程實雖麵向瞎子,但餘光卻悄然瞥向了倉庫中央的學者和智者們。
“最初這個念頭的產生是因為隻考慮到了王某和李無方的變化,他們在搜索礦山歸來之後,都發生了某種態度上的轉變。
這讓我篤定礦山裡一定有什麼秘密,後來得知【時間】參差發生在你我身上之後,我立刻意識到,這裡很有可能就蘊含著參差出現的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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