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四濺,頭顱倒飛。
燼滅者眼裡的光滅了,不過這還沒完,緊接著便又是“轟”的一聲,重甲在身的秦薪並未失衡,而是直接踩著對方的無頭屍體,徑直砸在了地上!
塵埃四起,殺局落定。
百步之外以身為箭,眨眼之間摘敵首級。
有一說一,儘管時機都是李無方創造的,但是在這位搜查官看來,秦薪這一下簡直太酷了。
魁梧的身軀加上飛矢的速度,利落的出手還有敏銳的嗅覺,這位鏡中人簡直把戰鬥變成了藝術,哪怕是戰鬥落幕的那一瞬,他都能用飛濺的鮮血和揚起的沙塵繪出一幅震撼人心的“結算畫麵”,這位重甲披身的戰士此刻仿佛一位戰神,將暴力美學彆樣的呈現在了李無方麵前。
“啪啪啪——”
李無方直接鼓起了掌,他一臉欣賞的讚歎道:“厲害,太厲害了,秦薪,如果有人說你是【戰爭】的信徒我也毫不意外,你的一舉一動簡直就是對祂最好的敬獻。”
漫天煙塵中毫無回應,但很快一支折射著火山光芒的細劍便從尚未落下的塵埃灰燼中飛射出來,如同利箭一般插在了空地上。
李無方讚歎完身影就消失了,秦薪的試探沒有任何回應。
鏡中人皺著眉頭從煙塵中走出,每走一步,腳底的鮮血和肉糜便刻印出一個誇張的重甲腳印,他從地上抽回自己的長劍,感知了片刻,發現這位獵人確實不見了。
“速度倒是夠快。”
秦薪笑笑,回頭看了一眼礦山的方向,隨即又看向了山下的倒墜之門,而也是在這時,他懷裡的表響了。
整點再次到來。
“搜查官,我得提醒你,吳存沒死,她的【湮滅】之種生效了。
我不知道她湮滅了多少東西,現在要趕去看看,你願意跟就跟著吧,不過我想說的是,如果下次再碰到她,希望你還能站在我這邊。”
說完,秦薪毫不猶豫的離開了。
而就在他離開之後,就在漫天塵土塵埃落定之時,李無方的身影慢慢在煙塵邊緣顯現出來,他皺著眉頭看向秦薪離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另一邊。
礦山之下的劇烈晃動連山上的人都察覺到了異樣,瞎子麵色凝重的站在倉庫門前,朝著山下的方向望著,臉上閃過一絲憂慮。
她已經在這兒站了好一會兒了,手中的表顯示整點剛過,下麵的戰鬥也漸漸平息下來,整個過程並不漫長,但是誰贏誰輸,誰在打誰,仍是個謎。
她有所猜測,但不敢確定,與她同樣疑惑的還有一位,那就是在下方的動靜塵埃落定後從屋中踱步出來的李無方。
這位搜查官饒有興致的望向山下,又瞥了一眼倉庫門口的預言家,嘴裡嘖嘖有聲道:
“這年頭是真不太平啊,大晚上的打的動靜這麼大,讓人睡不好覺。
不過也難怪,每個人都帶著自己的目的,試煉怎麼可能簡單的了呢?
你說是吧,安神選?”
瞎子微微皺眉,並未回應。
李無方似乎沒有休息的興致了,他倚在門前,有一句沒一句的跟瞎子聊著仿佛是在打發時間,但其實幾乎都是他在說,瞎子在聽。
聊著聊著,他眼珠一轉,突然問道:
“安神選,我一直覺得【命運】的指引從來不是無的放矢。
所以你在預言裡看到的最後一天所剩的那4個人,該不會就是博士、你、我,以及山下亂戰的勝利者吧。
我數學不錯,這麼一算剛好四個。”
“!!??”
四個?
怎麼會是四個?
這不是試探,因為欺騙大師牌並未示警,所以在搜查官的認知裡,自己的預言隻有4個人活到了最後?
瞎子麵色微凝,心底一沉,她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時間】的參差有沒有可能也發生在了玩家們的身上?
不然,如何解釋李無方此時的認知?
要知道,【秩序】的信徒可不信仰混亂,他們清醒的很。
壞了,如果自己的猜想是真的,那秦薪和程實他們變沒變?
一股涼氣突然從瞎子的脊背升起,讓她的後背微微滲出一層細密的冷汗,但她並未過多的顯露出什麼,而是裝作無事發生一般擠出一個微笑,對著李無方說道:
“為什麼不算上織命師?”
李無方哼笑一聲,隨意瞥了一眼瞎子身後的倉庫,樂道:
“安神選你這樣就沒意思了,我好歹也是個獵人,就算分數沒你們高,但眼睛還是額,抱歉,耳朵還是好使的。
此時倉庫裡盯著博士的那位根本不是一個活人,是織命師控製的那個骷髏架子吧?
他本該在外麵放風,可現在卻不見了。
所以從剛才開始我就在想,我們這位牧師朋友到底是想乾什麼?
我感覺你們三個關係不錯,不像是要內戰的樣子,所以隻能是他們兩個在對外戰鬥,至於戰鬥的目標是誰,嗬,我可沒忘,這是一場六個人的遊戲,一直消失不見的那位燼滅者,此時是不是又現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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