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任何情況下都不能排除存在未知隊友的可能性,所以找幫手還是第一要務。
程實本想沿著懸崖爬上去,先了解了解當地的情況再說,可此時碰到張祭祖,恰好就省下了再去找人的煩惱。
更巧的是其他兩個冒牌貨不在,這讓他有了充足的操作空間。
但張穩健明顯沒有被程實的逼迫所乾擾,他眯了眯眼,質疑道:
“你我都沒來過桑德萊斯,你怎麼知道懸崖頂上才是真正的桑德萊斯?
既然這裡是理質之塔實驗廢料的排放場,有沒有可能這些管道才是所謂的桑德萊斯?
程實,今天的你跟以往的你,似乎有些不太一樣。”
“?
不一樣?
我看不一樣的是你吧,【死亡】神選大人?”
程實眼皮一跳,對著張祭祖開啟了陰陽怪氣模式。
“用你那被寒風凍萎縮了的腦子好好想想,要是這懸崖冰牆上沒有上下攀爬的痕跡,我敢沿繩而上嗎?
你的穩健呢,眯......老張!
那不隻是一個人的腳印,而是很多人的腳印,他們上下攀爬的痕跡太過明顯甚至於在冰麵上留下了進深夠大的凹陷。
再看看我的鞋子,這不是高山靴,這是普通鞋,要是沒有這些東西我怎麼可能迎著寒風爬到這裡來?
你都沒出來看一眼就開始懷疑我,我看你不像是真正的眯老張。
狗東西想騙我,沒門,拜拜!”
說著,程實一蹬鐵門,直接從門口晃悠出去。
而就在他拿出手術刀準備砍斷身後的繩子時,一隻手從半開的鐵門裡伸了出來一把抓住繩子,同時另一隻手捏著另一把手術刀,格開了程實的刀刃。
張祭祖探出頭來,他先是給了程實一發治療術,而後學著程實的樣子將繩子半綁到身上,一言不發開始向上爬。
程實眼角一抽,冷哼道:“信了?”
張祭祖微眯著眼睛,搖頭道:“不太信,但考慮到你可以替我在前麵探路,暫時相信你一下。”
“?”
程實想都沒想抬腿就往下踹,張祭祖靈活一閃,這一腳恰好踹在了剛剛出來看戲的艾思頭頂。
“......”
眼見督戰官的臉色黑了下來,程實裝做若無其事的仰起頭,看向高處道:
“勉為其難帶你們一程,走快點,彆當拖油瓶。”
見程實開始往上爬,艾思黑著臉跟在最後,她百思不得其解,最後還好是抓了抓張祭祖的腳踝,疑惑道:
“你是怎麼看出來這個姓程的是真的?”
張祭祖低頭看了一眼,笑道:
“當你質疑他的時候他開始解釋,那一定是假的,可如果他忍不住罵你,那有一半概率是真的。
其實真假也無所謂,我隻是通過他確認一下懸崖的安全程度罷了,現在看來,這確實是一條可行的道路。”
“......你們神選局,都這麼謹慎嗎?
張神選,你可是【死亡】的神選,你這麼小心,你的天賦還有用武之地嗎?”艾思困惑不解
“小心駛得萬年船,守墓人一直守墓也是會累的,所以能不死就不要死。”
“你就是靠著這種褻瀆恩主的論調走到了現在這個分數?”
艾思驚了,以至於她的聲音在這呼嘯的風中大了一丟丟。
然而這次回應她的不是張祭祖,是爬在最上麵的程實。
程實其實沒聽清對方說了啥,隻是狂風將“褻瀆”兩個字吹到了他的耳邊,於是程實身形猛地一滯,亮出手中的手術刀,磨刀霍霍向繩索道:
“督戰官,我勸你謹言慎行,我這麼虔誠,褻瀆誰了?
再亂說,把繩子給你割了。”
“......”艾思懵逼的眨眨眼,看著眯眼笑的張祭祖無語道,“所以姓程的也是這麼走過來的,對嗎?”
說完,她心中還略微反思了一下:
自己卡在2400上不去,是不是因為太過虔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