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浪費的時間夠長,足以讓那兩位展開一場充分的交流了吧?
希望這兩位巔峰隊友真的能找出一條跨越虔誠之地的道路。
艾思對此略有期待,可讓她沒想到的是,當她回到那間資料室的時候,整間資料室裡,除了那個地上滿是灰燼痕跡的火盆外,再無程實、張祭祖、普洛特和那套戰械攻卒的身影。
這兩人......竟然一聲不響的帶著戰械和普洛特消失了!
“你們......!!??”
艾思沒忍住,她一把提起巨刃便想發泄,可下一秒似乎就想到了些什麼整個人直接怔在了當場。
她眉頭一緊,快速讓開了門口位置,取出一個明亮的手電筒朝著門內門外的地麵照去,在駁雜重疊的淤泥腳印中觀察許久,終於發現了一絲端倪。
有三個模糊不清的腳印朝著來時的方向離開了,其中一個無疑是程實,另一個被拖拽痕跡擦拭的模糊不清的像是張祭祖,而最後一人,腳印略重看起來不像是那具戰械攻卒,倒像是有人抱著戰械攻卒在行動。
這第三枚腳印是那麼的眼熟,以至於艾思黑著臉輕腳踩了上去,發現自己的腳底跟那枚腳印嚴絲合縫的貼合在了一起。
果然如此!
所以跟姓程的和張神選離開的那個人就是......自己!
有人扮演自己,占據了自己在這個三人團隊中原有的位置,把另外兩個隊友給騙了出去,並且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剛剛那位前來觀察過自己的......另一個隊友!
他的目標根本不是自己,而是另外兩人!
他就是來觀察自己學習扮演自己的!
被偷家了!
更令人懊惱的是,當時的自己居然什麼都沒發現,甚至還在譏諷彆人,殊不知彆人轉頭就把這份譏諷倒在了自己頭上。
好好好!
我倒要看看,這個所謂的隊友,到底是誰!!
艾思深吸一口氣,謹慎無比的朝著腳印延伸的方向追了過去。
而就在她離開後不久,另一個艾思出現在了這間密室裡。
她嘴角微抽的看著早已被搜刮過的密室和門口淩亂無比的腳印,微微歎了口氣:
“這遊戲沒法玩了,怎麼到哪兒都趕不上口熱的......
不過還好我也有些小手段,嗬,【記憶】,誰不會搜刮記憶呢。
龍王啊龍王,你不會真在這場遊戲裡吧?”
說著,艾思取出了一頁紙,隨手一甩便將這裡曾發生的短時過去如投影一般於眼前重新上映,他一字不落的聽著程實和張祭祖的分析,眼中精光連閃,若有所思。
可聽到最後,他發現事情開始不對了,因為這兩人居然還特地為他留了段話。
當然,或許在留話的時候,對方並不知道聽到這番話的人會是自己,可他們確實為後來者留下了一點訊息。
隻見那投影中的程實勾起嘴角笑容玩味的對身前的張祭祖說道:
“老張,你說我們這番討論,會不會過後被人聽到呢,畢竟這場試煉裡還真有可能有位【記憶】信徒。”
“你怕他找到這裡的記憶?”
“我當然不怕,不做虧心事不怕狗聽牆,不過既然人家想聽,不妨給這條癩皮狗帶個話,你覺得如何?”
“你覺得有意義嗎?你這樣隻會激發他們更深的鬥誌,讓自己的身份更加混亂......”
“【虛無】本就沒有意義。
不過這件事嘛,還是有意義的,萬一他們被嚇走了呢?”說著,程實轉過頭,看向了艾思當前所站的地方,“你說是吧,偷聽的隊友?”
“......”看著那雙似乎看破了一切的眸子注視向自己,艾思呼吸一滯,瞬間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這個織命師,甚至猜到了自己所站的位置。
好敏銳的直覺,好......膈應的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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