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戲?你是......!?”
艾思猛地瞪大了眼睛,程實哼笑一聲點了點頭:
“就是你想的那樣。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欺詐】的令使,是【虛無】行走在現世的從神,你能在這裡見到我,是因為我的耳朵落在了這裡,這次,我是來找它的。”
程實說的風輕雲淡,艾思聽的膽戰心驚。
姓程的居然說自己是令使?
不不不,他是不是姓程的還另說,但令使這事兒......【欺詐】有令使嗎?
怎麼從來沒聽說過呢?
艾思皺起了眉頭,2400分的督戰官也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白,從遊戲降臨到現在,她還從未聽說過【虛無】中有一位從神。
並且考慮到對方無論具體是何身份總之都算是【欺詐】信徒的這個事實&bp;,她謹慎的選擇了保持觀望。
但不得不說,一位【祂】的出現,對於這個分段的玩家太有吸引力了,巔峰玩家尚無機會覲神,那巔峰之下的2400更是毫無希望,所以令使就成了某些玩家靠近神明的唯一奢望。
無論是降臨派還是崇神會,其中都有不少中高分段的玩家非常務實,他們自知覲神無望,所以不斷的參與試煉就是為了尋找真神的令使,希望能從令使們的身上得到來自祂們的認可。
艾思雖然不是其中一員,但如果真的能在這局裡與一位令使搭上關係,那她自然是極其願意的。
哪怕對方是【欺詐】的令使,是一位比姓程的更會騙人的神明,自己有極大概率被騙的找不著北,但那又如何呢,有些時候,被騙可比原地等死要有盼頭的多。
於是在沉默了幾秒後,艾思抿了抿嘴,謹慎的態度出現了鬆動些許,她幾番猶豫過後終於下定決心,主動問出了一個問題。
她知道這種試探是上鉤的信號,會讓自己陷入對方的節奏中,可如果這種機會她都不把握,那在這場試煉裡她將真的一無所獲。
難道你還企圖從三個程實的手裡去搶奪那唯一的寶藏嗎?
不可能,根本不可能。
所以,她主動咬鉤了,哪怕這餌裡有毒。
“你......您和姓程的的關係是......”
愚戲輕笑一聲,隨意的看向迷霧中那兩個身影消失的方向:
“程實啊,嗯,他是一個【命運】很有趣的玩家,我時常扮演一些有趣的人就是為了近距離觀察他們。
而這位織命師,比我想象的更加有趣。”
“織命師?”艾思一愣,“他不是個小醜嗎?”
?
“......所以我才說他很有趣。”
愚戲大人眼中閃過一絲無人察覺的震驚,而後似乎瞬間明白了什麼,掩住眼中異色,繼續風輕雲淡的笑道,“我曾指引他走向【欺詐】的道路,現在看來,這條路比【命運】更適合他。”
“???”艾思更懵了,“您的意思是,在【信仰遊戲】降臨的第三個月末,姓程的就已經融合了【欺詐】,拿到了自己的第二信仰?”
“!!??”
第三個月末?
這麼早!?
愚戲大人麵色一滯,背在身後的拳頭驀地攥的發白,眼中還掠過一絲無比歆羨的異色,不過這一切他掩飾的很好,未曾露出任何破綻。
但在這之後他卻再也不肯對此多言了。
看著麵前這位令使笑的神秘,艾思突然覺得對方似乎有點像真的令使了,畢竟這遊戲人間的心態至少在她碰到的玩家裡,沒人能模仿的出來。
並且此時早已過了拖延的那30秒,如果麵前的這位真是玩家,難道他就不想趕上程實他們去尋找那信仰劇場裡的寶藏嗎?
還是說他浪費時間在自己麵前裝逼會的到自己想不到的其他收益?
不,巔峰玩家裡應該沒有這樣的傻子,他們很清楚自己需要什麼。
所以眼前的一切似乎都在告訴艾思,愚戲大人對拿回自己耳朵這件事早已胸有成竹,甚至祂口中所謂的演出,就是看那些玩家去爭搶那雙屬於祂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