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吹出了一層厚冰的凍土並不好走,張祭祖花了很長時間才終於踏入了劇場的範圍,登上了劇場外那長長的台階。
而當他來到劇場門前的時候,他的麵前是一扇巨大到足有兩人高的劇場大門,那奇異的暖光正是從這門扉中間的縫隙中漏出來的。
當然,除了這兩人高的大門外,大門的門前還站著兩個人。
說來也巧,一位織命師正在跟一位督戰官翻著白眼吐槽著什麼,直到張祭祖來到他們近前,織命師才轉身頭來,嘖嘖有聲的揶揄道:
“讓我看看這是誰來了,哦,是老張啊,怎麼,叫一聲老張,你這胳膊腿兒的真就老了是吧,怎麼來的這麼慢?”
張祭祖微眯著眼睛,視線在麵前兩人身上來回打轉,不多久後又看向四周,似是在思索其他人去哪了,但觀察片刻不見人影後,他笑著回道:
“我不是慢,而是來的正是時候。”
程實撇撇嘴,沒好氣道:“好話壞話聽不出來是吧,蛐蛐你呢真當是誇你了,你知不知道我們等了你多久?時間寶貴啊眯老張。”
“哦?如果時間真的寶貴,你和督戰官就必不可能站在這裡。
既然你們在等我,那就說明在我沒到的時候,你們沒能推開這扇門。
所以我說我來的正是時候,說吧,我該怎麼做?”
這一刻,張祭祖務實的作風又起作用了,程實麵色古怪的打量他一眼,倒也沒糾結這些,而是指了指那扇大門右邊的門扉道:
“你推右邊,督戰官推左邊,我站中間,這樣我們就能進去了。”程實勾著嘴角站到了自己該站的位置上,張開雙手,提起胸膛,看著像是登台的小醜做好了迎接觀眾的準備。
“?”
見此,張祭祖愣了一下,皺著眉頭指了指程實腳下,問道:“如果隻需要兩個人推門,你站在這裡的作用是?”
“儀式感。”
程實笑的蔫壞,可張祭祖才不會信他,他知道如果真的隻是儀式感,這會兒他們兩個就不可能還待在這裡,這隻能說明這門就必須由三個人推開。
所以另外兩人也是發現了這一點,不願與程實合作,去尋找彆的路了?
就算如此,那以程實的機靈,怎麼會因為一扇門而被阻在這裡?
他就沒想點鬼點子出來?
還是說這門裡......有什麼古怪?
張祭祖通過縫隙向裡看了一眼,他本想看看門後有什麼,可那暖光倒像是無源的虛無,隻能看到光亮,卻看不到任何具體的事物。
於是他隻好作罷,皺著眉頭擠開程實,站在程實原來的位置上。
這下,程實不乾了。
“?”
“眯老張,我發現你最近思想很危險啊,你知道你在乾什麼嗎?”
“嗯,我知道,我在享受儀式感。”
“......你有沒有想過,你的儀式感是哪裡來的?”程實氣笑了。
“從你那搶來的,所以,謝謝,去推門吧,彆浪費時間了。
時間寶貴,這也是你說的。”
“......”程實無語了,他學著眯老張的模樣眯著眼看著對方,打量了許久才道,“你真的變了。”
但他卻沒糾結,而是無奈的站在了門前,準備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