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程實瞥了一眼眯老張,就準備讓對方先下去探探,卻不料張祭祖根本沒動,而是突然指向階梯下一個一動不動的青年道:
“或許是他。”
其他兩人一愣,看向那位青年。
“為什麼?”
“所有人無論在乾什麼,都在動,哪怕是集市的攤主,也沒有休息放空的時候,隻有這位小哥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就像是整個桑德萊斯都遺忘了他。
事出反常必有妖,我們或許該去問問他。”
說著,張祭祖慢慢走到程實身後,推著他下階梯去了。
艾思想躲,但沒躲過,被程實一把拽在前麵,又成了開路先鋒。
三個人就這麼以奇怪的列隊姿態走了下來,來到了那位青年身邊,直到將他圍起,才發現這個年輕小夥兒居然在站著睡覺。
“......”程實啞然失笑,他指了指張祭祖,又指了指小夥子,樂不可支的揶揄道,“事出反常必有妖,啊確實,站著睡覺可太妖了。”
“......”
張祭祖眼角微抽,沒理會程實的調侃,直接搖醒了青年。
青年男子從睡夢中猛然驚醒,摘下扣在臉上的帽子睡眼迷茫的看向身前三人,當看到三人風塵仆仆的模樣後,他懵逼的眨眨眼又揉揉眼,立刻從臉上擠出一個標準至極的笑容,而後快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領和雜亂的棕發,極其熟練的從口袋裡掏出一遝傳單,向麵前三人一一派發,並頗有激情道:
“三位是來看表演的嗎?
歡欣劇場今晚就有演出,憑傳單邀請好友,第二位可享受門票八折,很劃算的,要看看嗎?
額......你們有三位,第三位是不打折的,不過......
我可以自掏腰包,給你們的朋友打八折,如何,演出很精彩,一定能值回票價的。”
程實接過傳單,隨意的瞟了一眼,而後看向這位像極了劇場職工的青年,搖頭失笑道:
“你叫什麼名字?”
“克勞恩,先生,我叫克勞恩,是歡欣劇場裡的演員。”
“克勞恩......”
程實挑著眉的品了品這個名字,點頭認可道:
“好名字啊,你跟我的一位故人長的還挺像的,如果不是知道你沒說假話,我還以為你就是她呢。
她叫莎曼,你......認識嗎?”
克勞恩的笑容一僵,摸了摸頭尷尬道:“先生,您說的好像是一個女孩子的名字。”
程實笑了,他拍了拍對方的肩膀,樂道:
“彆把性彆卡的那麼死,誰說女人就不能是男人呢。
你說是吧,甄欣?”
克勞恩又是一愣,他臉色古怪的看了麵前這三位怪人一眼,鼓起勇氣但還是略有些忐忑的糾正道:
“是歡欣,先生,我們這裡是歡欣劇場,不是真心劇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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