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程實再次陷入沉默，甄欣淡然一笑：“還想知道什麼？”/br“想知道的太多了，但都與你的過去無關，我對你手裡曆史學派的消息更感興趣，不過現在並不是聊這些的時候。/br你想知道的秘密在試煉結束時我會告訴你的，我的信譽很好，你大可放心。/br現在也是該去乾正事了，你已經拖住了他們足夠久，可時間一長那兩位一定已經發現了端倪。/br龍王好說，他來這裡的原因與你相似。/br可龍井不同，他對某個存在的執念大概要稍微重一些，但也無妨，我有辦法穩住他，前提是早點知道眯老張那裡到底發生了什麼。”/br程實在說到“某個存在”的時候特意留意了一下甄欣的反應，甄欣也沒遮掩，隻是隨意的笑笑表示自己已經知道了這件事。/br程實眉頭一挑，立刻意識到原來甄欣不隻是為了窺密之耳來的，她來這裡大概也想搞清楚有關“愚戲”的事情！/br“所以祂真的存在嗎？”/br甄欣沒敢出聲發問，而是用唇語無聲的問道。/br“當然存在，”程實同樣在說啞語，他指了指舞台，真誠道，“我本以為我可以改變曆史，但是現在看來我錯了，曆史未曾改變，祂或許存在過，但現在......已經死了。”/br一碼歸一碼，交心是交心，試煉是試煉，在試煉之外我認可了你的盟友身份，可是在試煉結算之前，我必須守口如瓶。/br說完，程實果斷轉頭朝著眯老張所在之地走去。/br他的行動沒有避著甄欣，也未曾直接利用骰子消失，那意思顯然是你如果感興趣的話，大可以跟過來。/br甄欣自然不會放過這種機會，因為她覺得這個剛剛跟她交心知底的小醜又說謊了。/br愚戲肯定沒死，祂一定還活著！/br並且“祂還活著”這件事很有可能就是這場試煉的答案！/br好一個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可親眼見證的克勞恩之死就一定為實嗎？/br不，死的是程實，而不是真實！/br所以這真的是一場【沉默】的試煉嗎，按照這個風格，這倒更像是自己恩主樂子神的試煉......./br有趣，一個自己在覲見了幾次恩主之後都未曾聽聞的【欺詐】令使，看起來居然與程實關係還不錯？/br他又是怎麼找到祂的？/br食謊之舌？不，那條舌頭跟在自己身邊的時候可什麼秘密都沒說過。/br所以是小醜身上原本就有的那件東西嗎？/br甄欣按下各種疑惑，跟在程實身後走向了那個可能會藏有答案的地方。/br程實在帶路的時候也沒閒著，他一直在想甄欣到底是從誰的嘴裡知道“愚戲”的存在的，雖然愚戲之名的擴散是他有意為之，但其實現階段也僅限於在幾位巔峰玩家口中傳播，所以她大概率是從某個人身上聽來的，而不是通過手下的曆史學派。/br但想來想去程實也沒想到會是誰，倒是身後的甄欣見程實一直緊皺眉頭，突然輕笑出聲道：/br“我知道你在想什麼，這樣吧，來一場快問快答，我再與你交換一個秘密，普通的秘密，如何？”/br程實頭都沒回就問道：“我在想什麼？”/br“毒藥。”甄欣答的乾脆，那篤定的語氣簡直像是程實肚子裡的蛔蟲。/br“？？？”/br程實愣住了，腳步都因此頓了一下。/br“不可能。”他脫口而出，而後又立刻皺緊了眉頭，毒藥這個人他可太了解了，且不說她的“逢迎”之路會不會改道，單單是自己引薦她去阿夫洛斯那兒找到第二信仰這件事，就不可能讓她“出賣”自己。/br更何況在她眼裡，自己可不僅是程實，更是愚戲本人，所以隻要毒藥不傻，就不會....../br等等。/br她確實不會對外人說，可如果她麵前的那個人......是自己呢？/br“......”/br“不錯，就是你想的那樣，甄奕撞到了毒藥，湊巧的是在那場試煉裡她還扮演了你，你看，【命運】啊，有時候就是這麼神奇。”/br程實眼皮狂跳：“撞到毒藥的，真的是甄奕？”/br甄欣笑笑，果斷轉移話題道：/br“這是第二個問題了。/br我知道你不是祂，我不想去揣度你為何要在阿夫洛斯麵前扮演愚戲，我隻想知道你是如何找到祂的？”/br聽到這個問題，程實眼中瞬間閃過一抹精光。/br成了！/br自己的所有鋪墊終於讓“愚戲”的身份做成了。/br哪怕甄欣戳破了自己的謊言，但她卻不知道這個謊言之下堆砌的百丈地基依舊還是謊言，愚戲本就是他在與嘴哥的拉扯中隨意編造的一個名字，真正的那個造物具體叫什麼，連他自己都還不知道呢。/br說不定祂從頭到尾都叫克勞恩，又或者是克勞恩的麵具？/br總之不會是愚戲，更不可能是嘻嘻怪。/br真正的秘密或許已經展現在了眯老張麵前，可現在程實能告訴甄欣的，就隻有：/br“不是我找到的祂。/br你要明白一件事，那就是如果祂不想被人找到，或許隻有樂子神知道祂在哪，所以是祂找到了我。/br之前的一場試煉裡祂突然找到了我，並把我引向了真正的【虛無】。/br你應該懂這是什麼意思，因為這本是你的機會，甄欣。/br你也知道發生在我身上的過去，所以我也就不瞞你了，我懷疑是甄奕的拒絕以及未來的我偷渡回來這兩件事，讓【愚戲】將注視投向了這裡。”/br“未來的你......”甄欣皺皺眉頭，似乎認可了這個說法，但她仍有很多疑惑，“那真的是未來嗎？”/br“你可以這麼說，當然，也可以說他來自於另一個世界，一個與安神選想去的那個地方相似的世界，但絕不會是諸神注視下的平行世界。/br過去和未來本就是【時間】為不同的演化貼下的標簽，隻不過現在，這貼標簽的‘人’....../br很有可能遠不止一個。/br到了，讓我們先把眼下的事情做完，之後再告訴你一些有關祂們的故事。/br當然，除了承諾你的秘密外，其他每個故事都是要收費的。/br不過看在你也是個可憐人的份兒上，我可以給你半價。”/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