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的楚明燁突然渾身一顫，不由得朝明苑的方向看過去。
“王爺，怎麼了？”副將林芝跑過來問道。
楚明燁搖搖頭，轉身：“走，回去看看。”
他也不知怎麼了，心臟突然一陣抽痛。
眼看留下也幫不了忙，他隻想回去看看。
林芝頷首，吹了吹口哨。
兩匹馬從不遠處一左一右跑來，主仆二人上了馬，快速朝明苑而去。
二裡的距離，很快就到了。
門房看見自家老爺回來，快速迎了上去。
“王爺，您回來了。”
楚明燁一躍下馬，大步往前：“王妃在哪？出門了嗎？”
“王妃沒出門，不過董妃娘娘來了。”門房往回將大門推開。
楚明燁剛進去便停下腳步，四周看了眼。
總覺得哪兒不對勁，卻說不出來。
“王爺，您回來了。”管家迎了上去，“有發現嗎？”
“帶本王去看王妃。”楚明燁丟下一句話，繼續往前。
“是。”管家追了上去，“娘娘回來了，就在德善堂，王爺要去看看她嗎？”
“先看王妃。”心裡的不適越發明顯，楚明燁步伐不自覺加快，“今晚府中有何不妥？”
“沒有任何不妥。”管家小跑著才能跟上，“王爺，是否有何發現？”
管家有些不解，但更多的是著急。
可今晚確實沒有不妥啊！他一整個晚上都在巡邏，不該有什麼情況才對。
楚明燁沒再說話，直到看見床上睡得安詳的人，心還安定了些。
床上的人隱約聽見動靜，緩緩睜開眼睛。
“王爺。”寧斷崖的聲音有些沙啞。
但臉色紅潤，中氣十足，與平時沒什麼不同。
童揚天清除了所有人不該有的記憶，包括寧斷崖。
“嗓子怎麼了？”楚明燁將她扶起。
寧斷崖摸著喉嚨，輕蹙著眉。
“有點乾。”她回應過後，搖搖頭，“小事。”
“外麵什麼情況？出去這麼長時間可有發現？”
“沒有。”楚明燁拉來毯子放在她身後，讓她靠著才收回掌。
他過去倒了一杯熱茶，回到床邊坐落。
“彆想太多，會過去的，來，喝一口。”
童揚天的事情，是大家心中的一根刺。
楚東陵對皇上不滿，楚明燁豈不是？可事情已經發生，無可奈何。
寧斷崖喝水之後，感覺好多了。
“還出去嗎？”她輕聲問道。
“明日再說。”楚明燁拉開毯子，讓她躺下，“睡吧。”
心頭很亂，卻無從說起。
寧斷崖輕頷首，閉上了眼睛。
她一向如此，他願意說，她會認真聆聽，他不說，她也不會多問。
況且，她也真的累了。
不知為何會累，明明今天提前歇息。
寧斷崖沒想太多，第一次孕育孩兒沒有經驗，累，或許就是這個原因吧。
房間的燈不亮，還隔了一層輕紗。
楚明燁一直握著她的手，直到她呼吸均勻才放開她。
他去了德善堂沒找到董妃，被告知董妃回自己的寢室休息了。
楚明燁親自過去，確定母妃安睡才離開。
他卻不知，在關上房門的瞬間，床上熟睡之人忽然睜開了眼睛……
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