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晚上還要繼續搞啊?”
眾多光著膀子的漢子們都傻眼了。
“這有啥?”張鐵根笑道:“我們交州剛開始搞這些的時候,可沒有休息一說,每天晚上都是搞到了亥時兩刻才去休息的!”
“嘶——”
饒是大家都知道這交州的人能吃苦,可聽到他們竟然要工作這麼久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有些心驚。
從早乾到晚,這種強度的工作身體吃得消嗎?
水思源是接觸張鐵根最久的,彆人或許會懷疑這些話語的真實性,但他一定不會!
似張鐵根這種人,有時候是很認死理的。
他們說一,那絕對就是一!
交州能發展的如此之快,工程進度如此之猛,除了本身的經驗、工具優秀外,再一個就是離不開他們自身的勤勞與艱苦。
冀州其實也不算差,但在這種拚搏的勁頭上,卻始終都不如交州。
他可是聽說過,交州的普通老百姓都是乾勁十足的。
每個人的心裡都好像是憋著一股氣。
這股氣一直延續到了今日。
所以,即便是當初逃難跑到交州定居的那些老百姓,即便是賺到的錢財最少的那一批人,都要遠比他們這邊的普通人優越太多。
這便是差距!
水思源沒作聲,他現在需要擺正自己的心態,專心致誌的跟著張鐵根學習。
因為大概是在明年下半年,也就是交州學院附屬學院開學的時候,張鐵根的團隊們就會回去。
對於水思源他們而言,交州的每個人身上的經驗都是值得學習的。
在這期間,他們能學多少本事又能掌握多少本事,那就要看他們每個人的悟性和認真程度了。
至少,水思源現在很緊張。
因為張鐵根等人教學,那是真的毫無保留的。
他不想錯過這種難得的學習機會,因為即便是彆的老師傅過來教他們,也未必有張鐵根他們這般真心實意。
……
“三筒!要不要?不要我可要自摸了!”
李隆嘿嘿笑道,興奮的搓了搓手。
就在他剛摸起來一張牌的時候,門便被推開了。
書吏官和文慶。
屋子內頓時陷入了安靜中,和文慶死魚眼一般的眸子,盯著李隆道:“大皇子昏庸無道,玩物喪誌……”
李隆臉都黑了,當即連牌都不胡了,也要將和文慶手中的記錄給撕掉。
“給我!”
“大皇子生性暴戾,當眾毆打本官!”
“……”李隆咆哮道:“我都沒碰你!”
“大皇子揚言要撞死我!”
一旁的左君紅哭笑不得,對著其餘幾人使了使眼色,趕緊將牌給攪爛。
“等等,我胡牌了!”
李隆大驚失色,轉身去看自己的牌。
但牌桌上明顯已經沒有了牌。
“你……”
左君紅一臉正色的起身,那張好看的臉上,寫滿了認真與不懂。
她與和文慶施了一禮道:“殿下,莫要貪玩了。”
“……”
李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他算是看明白了,這些家夥都是來欺負他的。
特彆是和文慶個狗東西,他忙忙碌碌了一個月,今天明明是休沐,打個牌怎麼了?
怎麼就玩物喪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