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穆蘭重新站起來,且身軀筆挺如槍,剛剛還擔憂到聲的紅花營爆發出歡呼聲。
「將軍沒事,看起來受傷應該不重!」
「怎麼可能,將軍竟然敗了?!」
「若是穆老將軍在,三下五除二,必然讓那黑賊趴在地上!」
紅花營中的將士們吵鬨成一片,軍心在動搖。
穆蘭聽到這些聲音,兩眼發黑,差點要當場昏迷就在這時,寧拙的聲音忽然響徹全營:「多謝穆蘭大人手下留情!為留我方張將軍一條性命,故意射空,因此承受了巨量的反噬。」
「這場比鬥從始至終,大人都在刻意收手,如此器量,不愧是上將軍府的繼承人!」
紅花營的將士們愣了一下,紛紛恍然。
「原來是這樣!」
「我就說,我家將軍怎麼可能會敗?」
「哼,黑廝無理,草莽出身,如何能有我家將軍的格局呢?」
軍心又穩定下來。
「寧拙——」穆蘭心底咀嚼著這個姓名,對寧拙的觀感又複雜了許多。
張黑懸於高空,聞聲瞪眼,想要大聲駁斥寧拙,這說得一點都不對。
但這個時候,他卻得到了劉耳的神識傳念。
張黑一口氣憋在喉嚨裡,根本吐不出來,鬱悶無比地降下身體,落到地上,
拜見劉耳。
「大哥,為何—————」張黑神識傳念,分外不解。
劉耳傳念:「閉嘴,你個莽貨,如此衝動,險些釀成大禍。多聽軍師的,多配合他,不要再亂說話了。」
「哦哦。」張黑隻得低頭,心中極為鬱悶,也沒有違逆劉耳的意思。
接下來,便是由寧拙出麵,化為橋梁,幫助兩方進行溝通。
張黑有劉耳鎮著,隻能乾瞪眼。
穆蘭身上有傷,難以作戰,且對寧拙觀感不錯,也未刁難。
在眾目之下,寧拙組織當事人進行對峙。他總是能輕而易舉地,就辨認出雙方士卒口中虛假之處,或者未儘之意。
半盞茶的時間都不到,寧拙就已經厘清緣由,還原出了事實。
劉耳見己方士卒,果然是率先挑畔,且吐沫唾到了紅花營的士卒臉上,便主動向穆蘭致歉。
穆蘭也為己方出手過重,表達歉意,
由此,一場風波平息下來。
臨走前,張重義探出神識,對寧拙傳念:「寧拙小友,還請留下來,有要事相商。」
寧拙卻道:「張醫師勿怪,此刻情形,我還真不好當場留下來。」
「我得先隨劉、張二位將軍回營。」
「張醫師有什麼要事,不妨待會前往三將營,晚輩自然掃榻相迎!」
張重義歎息一聲,答應下來:「也好。」
劉耳、張黑、寧拙等人離去不久,雙淨就收到了這個情報。
「哈哈哈哈。」他得意地笑出聲來。
「沒想到穆蘭竟敗給了張黑!」
「敗得好啊。」
「這場衝突來得著實太妙,真乃天賜良機啊。我應該抓住才是!」
想到這裡,雙淨決定行動。
但有一人,動作比他還快。
紅花營。
正在接受張重義治療的穆蘭猛然斷喝:「什麼人!?滾出來!」
孫乾浮現出身形,一臉淡笑:「果然,穆蘭將軍,你修行家傳的玄金破甲訣出了岔子。否則,依憑你的實力,怎麼可能會在今天落敗呢?」
穆蘭站直身軀,麵籠寒霜:「孫將軍,你未經通報,擅闖軍營,已經違反軍規!我現在就能將你當做敵人奸細,在此斬殺了你。」
孫乾笑一聲,背負雙手,步到穆蘭的麵前:「金丹期的小丫頭,你剛出生時,我還抱過你呢。嚇唬我?」
他找到一張椅子,施施然坐下:「你說得的確沒錯,軍規確是如此。」
「但依憑你現在的狀態,憑借現在的紅花營,你能斬殺了我麼?」
說到這裡,他神情一緩:「我此次來,是想幫你的,你大可不如此緊張。」
穆蘭冷笑:「我何須你相助?」
孫乾:「你若不需要幫助,紅花營早晚垮台,屆時,堂堂的上將軍府就要徹底沒落囉。」
穆蘭神情驟變。
張重義深吸一口氣:「孫將軍,你有什麼想法,儘管說來。」
孫乾道:「穆蘭丫頭你需要強援,紅花營需要幫助,上將軍府必須要有人撐起來。你瞧我—————如何?”
張重義瞪眼:「什麼?!」
穆蘭麵色更加陰沉。
孫乾看著眼前的紅袍女將,直言道:「你我雙修,結為夫妻。從此之後,由我入主上將軍府。以我之能,必能讓上將軍府重返昔日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