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猿猴身軀輕輕一震,陡然膨脹起來,變得比之前壯碩數倍,變得威武雄壯。
強大的猿猴激發起了白玉營、金戟軍的氣運,前者的白玉門匾越升越高,後者的金戟之光則越發鋒銳。
猿猴見勢不妙,立即收縮起來,體型上又重新變成了原先大小。乍一眼看去,沒有什麼變化,但仔細查看,就能發現猿猴氣運更加凝實,榭榭如生,神色靈動。
「這是怎麼回事?」
「小六的氣運怎麼忽然間增強了這麼多?」
妖修老者感到奇怪,且又麵泛憂慮之色:「猿猴內縮,代表小六的心態,並不想大張旗鼓,正麵對抗金戟軍的孫乾,以及白玉營的雙淨。」
「這可不好,不符他的批命啊。」
妖修老者千裡迢迢,來到此地,親自出手,就是為了維護王命,降低一切其他變數。
此刻發現形勢不對,他當即就發出秘信,飛入三將營中。
劉耳此時正在和關紅、張黑商量,是否要將戰利品歸屬之權趁機收攏回來。
張黑先發表意見:「軍師說得太對了!這幫修土無非就是想占便宜。這一次戰利品幾乎沒有,他們就鬨事,為什麼不想想將來大勝,有豐厚戰利品的時候呢?」
「反正我們有錢了,將這個權力收攏回來,此時就是最好的機會,再不動手,就晚了!」
張黑說完,就緊盯劉耳。
見到劉耳微笑,且對他連連點頭,張黑嘿嘿一笑。
劉耳心中卻在歎息:「三弟性格莽撞直率,缺乏思考,根本沒有看到這當中的兩項弊端。將來作戰,還是留在我身邊最好。」
劉耳又看向關紅。
關紅一邊用梳子梳理自己的長達腳麵的厚重胡須,一邊道:「伏擊戰之後,
我對接下來的大戰更具信心。」
「戰利品歸屬權收攏上來,自然對我們更有利。」
「但不可強硬推行。」
「一旦造成更多怨,定會有謠言紛起,來敗壞大哥和我等的名聲,說我等不守誠信。」
「即便現在這些人都接受改變,將來若有大勝,戰利品極為豐厚,他們也會心緒不定,產生種種怨氣,更可能與我等離心離德。」
「且我等正人君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自當重守承諾。否則,我都會看不起我自己!」
劉耳臉上的笑容增添了幾分。
關紅說出了兩個弊端中的一個,這讓劉耳感到高興。
「二弟秉性正直,重義守信,思考深入,能想到這一層,已然不俗!」
張黑聽到關紅這番話,則道:「管這些小人作甚!我等自行事,考慮種種,
太過麻煩。且誠信之名,有才學的人一眼就能分辨。顧慮太多,如何做事?」
劉耳心歎一歎。
張黑則看向劉耳:「大哥,你說怎麼辦吧,我都聽你的。”
劉耳正要說話,忽然感應到秘信,便改口道:「我再獨自考慮考慮,二位賢弟修煉去吧。」
關張二將離開主帳後不久,劉耳也秘密潛出,來到軍營之外的山林之中,再次見到了妖修老者。
「老師,原來你還沒走!」劉耳大禮參拜,感到由衷高興。
旋即,又帶著疑惑之色,關心詢問:「老師,你神色不佳,是遭遇到什麼煩心事情?徒兒拚儘全力,也為恩師排憂解難。」
妖修老者一臉慘白之色,那是他總是觀測氣運,失血過多造成的。
這裡的失血,可不隻是普通血液,而是他的一身精血,乃至壽元!
妖修老者微微搖頭,沒有解釋自己傷情緣由,而是直接詢問劉耳。
片刻後,老者弄清楚了劉耳氣運大漲的緣由一一寧拙。
「原來是寧拙財大氣粗,大筆資助三將營所致。’
「此子確實是年輕俊彥,難怪劉耳對其念念不忘,分外關注。」
「不過,劉耳的批命中並無此子啊。」
「這證明此子並不會在他的王命中,繼續扮演重要角色。」
「劉耳一生最依仗的軍師,此時還在南豆國結廬種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