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南弛沒覺得意外,畢竟他小師侄一向是喬鶴的心頭肉,被拒絕很正常,不過這一次確實得他小師侄出馬才是最好的安排。
“雲寒不會有什麼事,彆忘了,他在魔界不僅有自己的領地,還是擁有三個魔王下屬的新魔王,有他在,若是魔族想要趁機做點什麼,也會忌憚著些。”
理雖是這麼個理,但喬鶴還是不讚同。
“若這次所謂的交接,是魔族與邪修們聯手設下的陷阱呢?”
“彆忘了,雲寒在魔界身份再厲害,他都是人族,魔族怎麼可能真心誠意地臣服於一個外族之人?”
“說不定,此次就是魔族與邪修們一起設陷阱,就等著我們入套。”
紀南弛:???
這樣的話,難道不是更應該讓他小師侄去嗎?
真要如喬鶴所說那般,那他帶去的人說得上是危機重重了,但若是讓他小師侄去那就不一樣了。
若真如此,屆時隻需他小師侄法相一開,一切就都能解決了,也完全不用擔心會不會傷到無辜之人,簡直是處理此次事件最好的人選。
紀南弛再次勸說了幾句,沒成功。
隨即歎氣,他也不明白,為什麼喬鶴明知道他小師侄很強,卻依舊把他小師侄當成易碎的琉璃瓶。
擁有獨自一人去魔界圈地盤的實力,甚至憑借一己之力肅清整個戰場,這難道還不能證明他小師侄的強大嗎?
這種過度的擔憂真的完全沒必要。
“我會派雲寒一同前去接洽。”紀南弛語氣平淡地拍定道。
喬鶴皺眉,張嘴想說點什麼,卻被紀南弛打斷。
“我知你擔心雲寒,但是,你應該很清楚,你所擔心的事,大概率上並不會出現。”
“況且,雲寒是最合適的人選,若魔族與邪修沒有勾結,一切皆大歡喜,若真的有……”
紀南弛停頓了下,隨後神色嚴肅地看著喬鶴,繼續道:“若真有,有雲寒在,便能減少更多人的傷亡。”
紀南弛說著抬頭看向殿外的天空,蔚藍的天空一碧如洗,兩朵如同棉花般的白雲悠閒地飄著。
“我覺得,你應該放手了,雲寒是年齡小確實不錯,但他的實力已經到了出竅中期,以他的資質,他很快就會飛升至上界,你這般一昧地護著,那你有沒有想過,等他飛升上界後,他該怎麼辦?”
“我知道你想說雲寒在上界有自己的勢力,可這些勢力在雲寒離開那麼長時間後,真的不會生出彆的心思嗎?
況且,你也不能保證,雲寒回歸上界後,他就能將前世的記憶全部記起來,若是他依舊隻有此生的記憶……”
後麵的話,紀南弛沒有說,但喬鶴卻也知道沒說的話是什麼,當即臉色變得異常難看。
紀南弛見狀,繼續看著天上飄著的雲:“我其實挺讚同我師弟的一句話的,狼若是一直養在家裡,時間長了,它就會變成狗。”
“我們沒辦法將雲寒永遠護在羽翼之下,天空才是雄鷹的歸屬,這是我第二次勸你,若是你還這般執迷不悟,那我就……”
“就怎樣?”喬鶴打斷他的話,麵色不善,渾身低氣壓地看著紀南弛。
“我就隻能讓我師弟出關,繼續讓他親自教導雲寒了。”紀南弛語氣平淡,繼續看天地說道。
喬鶴:……
喬鶴確實被威脅到了,本來他那侄徒孫就已經被教歪了,再讓雲非翎教下去,那就真完了。
被威脅到了的喬鶴瞪了紀南弛一眼,隨後冷哼一聲,甩袖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