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惠表現的那叫一個乖巧啊,看的方羽心中都有些發毛。
要不是知道丁惠是為了之前答應好給她的那小塊血肉,方羽都要懷疑丁惠是不是轉性了。
“相公,解藥都在這了,暫時就這麼多,你先拿過去給宋隊長送去?”
“行。”
方羽看著那一堆藥水,少收也有三五十瓶了,雖說不一定夠用,但先用來救急應該是夠用了的。
而且這才解藥版本1.0,後麵丁惠指不定還要再升級升級版本呢,得先看看藥效如何。
“那我先把解藥都給宋隊長送去。”
這事,是在成為南苑家客卿的時候就說過的。
在丁惠研究出解藥後,他們會拿出來一部分自用,後續的那些,以及整個解藥配方,才是屬於南苑家的。
更彆提,這剛研究出來的解藥,不出去麵世,如何讓世人知道,南苑家把解藥研究出來了。
此事隻要把握好流出的解藥數量,對南苑家的名聲,百利而無一害,些許的利潤損失,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相公路上小心~”
丁惠乖巧的目送方羽離開,然後轉身,就已經恢複冰冷的麵容,看向默默在屋裡乾活的兩個小老頭。
“和你們家主說一聲,按照我之前和你們說過的標準,帶幾個病患過來。”
“是,是!”
製作出來的解藥,按照丁惠的理解,理論上,是能完全治愈水毒的。但實際效果如何,有什麼偏差,是還需要進行一定的些微調整的。
丁惠也不是在追求完美,而是需要更深入的了解水毒。
看看解毒藥水與水毒交融後,會產生什麼樣的具體變化,隻是其中一方麵。
更多的,是在為宋溪的身體重塑,以及某些想法,做技術儲備。
而丁惠的要求,兩小老頭自然是連連點頭,其中一個當場就直接跑出去辦事去了。
他們有醫術在身,對於丁惠的要求,是聽得懂,能夠完全照辦的。
換成方羽去辦此事,多半連需要什麼樣的病人,都要說明半天,還不一定能找對人。
“看我乾什麼?繼續做你的事。”
丁惠冷聲說道。
留下的那個小老頭,聽到這話,才連忙繼續在奮力舞動扇子,給煉藥的火爐加大火力。
而丁惠,則再次打開了桌子上的錦盒,看著一起一伏的宋溪肉瘤,心頭癢癢的,恨不得立刻開始操作。
但還不行,一是解藥還沒完成全部的補全,對水毒的解析還沒徹底透徹,不能直接貿然哪來用在宋溪身上。
二是,方羽的肉,還未到位。
“再忍忍……再忍忍……”
丁惠壓著興奮的心情,在心中暗示自己道。
……
南苑家府邸前麵,大約三條街外,一道身影,騎馬快速略過。
而這一幕,也被在茶樓高層負責觀察的人馬,立刻捕捉到了。
“是他嗎?”
“就是他。”
“立刻回去稟告家主。”
“是!”
沒一會,依家,鹿家,書家,三家高層,全都得到了消息。
依家。
“那個姓刁的,剛剛離開了南苑家。”依家家主冷聲說道。
在他下麵的,是依家的其他幾位長老。
關於昨日刺殺失敗的事情,他們已經知曉了。
混亂被平息,被派過去暗殺的人,也沒了後文,暗殺任務執行的如何,不言而喻。
在加上一些小小的打探,以及南苑家有意無意的消息外泄,自然讓他們了解到了部分情況。
但令他們沒有想到的是,阻止這場暗殺的,竟然是那個姓刁的老東西。
這老東西的實力,遠在他們的預料之上。
“給了聞靜微木用來練習,三家頂級暗殺者一起聯手執行計劃,竟被那家夥一人攔下?殺死?”
“雖然有做過手腳,但毫無疑問,這是南苑家自己放出的消息,而且經過我們這邊進行的緊急探查,事實也確實如此。三人,都是死在刁德一手中的!”
“……”
沉默。
還是沉默。
本以為萬無一失,對付一個弱女子,隻要一瞬的戰鬥間隙,就足以將其擊斃。
但如此強大的三位暗殺者聯手,卻連這點縫隙都沒有找到,沒有的手。
“那姓刁的,莫非已是老祖那等層次的……”
“不可能!老祖之實力,豈是外來人能比的?那家夥,我看最多,也就是南苑容那種程度罷了!”
那種程度罷了……
雖然說的很好聽,但實則,他們依家,除了老祖外,可拿不出任何一個能和南苑容比肩的高手。
那不是突破木境,突破人類極限那麼簡單的存在,而是已在心魂境待了多年,底蘊深厚,說不定都在突破邊緣的老怪物!
深不可測。
南苑容,對他們依家而言,就是深不可測的存在。
而依家現在族內的最強之人,也隻能是拖住南苑容,無法做到正麵擊敗的程度。
好在南苑容似乎也傷勢未愈,並非不可戰勝,讓四大家族之間,實際是一種微妙的平衡關係中。
結果外來人的入場,一個丁神醫,足以壓製水毒的醫術,隨時能夠掌握民心所向,掌握大部分百姓的命脈。
再來一個刁德一,一身實力,足以正麵對抗三位木境暗殺者的襲擊,並保護身邊之人不受任何傷害。
“難道……這就是氣運所歸,這南苑家,真要崛起了不成?”
“說什麼長他人誌氣的胡話!事在人為!那姓刁的再強,也終究是人,總有鬆懈的時候,到時將丁神醫一暗殺,南苑家拿什麼崛起?”
“等等!說到丁神醫……這刁德一現在離開南苑家,該不會是丁神醫已經把解藥研製出來了吧?”????“不可能!水毒何等複雜難解,丁神醫前幾日不也才隻是壓製毒性,隔天被治愈的百姓就開始再度水毒發作,甚至症狀更加嚴峻,難以遏製。以此來看,丁神醫或許真的有研製出治愈水毒解藥的能力,但至少也是數月之後的事了。”
這些人還在這互相討論問題呢,沒想到很快,新的消息就從愚地府那邊傳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