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晚在二樓根本沒睡著,宋津南走進臥室,她一個激靈從床上坐起來。
“你怎麼不在樓下陪楚嶼君聊天?”
“他是來找糖糖的,我杵在那裡做電燈泡,也太沒眼力見了。”宋津南解開襯衫的袖扣,躺到喬晚身側。
“原來你什麼都知道!”喬晚低斥,“為什麼還要為他創造接近糖糖的機會?我可不喜歡糖糖找個浪蕩子做另一半!”
“先彆激動。”宋津南一手放在她心口上,嗔笑,“夫人心跳過快,稍安勿躁。”
“你年輕時不靠譜,我受儘委屈,胸部都被氣得長了結節!難道你忍心讓女兒再經受我當年的痛苦?”
喬晚生氣扯掉宋津南的手。
“天地良心,我當年的渣可是裝出來的。”
宋津南的手臂落在她腰上,眸底盛滿深情,“晚晚,我理解你的心情。糖糖是我們的女兒,我當然希望她能遇到一個人品過硬的男孩子。但感情的事兒,要靠自己去經曆、體驗,我們做父母可以引導,不要過多乾涉。”
“幸虧你當年是偽渣男,否則我這輩子就栽在你身上了!”
喬晚瞪他一眼。
他柔聲解釋,“楚家老一輩都挺靠譜,楚昭在官場混跡多年,人品過硬,有名的潔身自好,太太也挺本分,我還真不信楚嶼君是個渣男。”
“我也是道聽途說,但兩任前女友的事兒假不了!”喬晚一臉無可奈何。
“我當年還與葉笙訂過婚,你與葉星奕都領了證兒,不也是清白的嘛。”宋津南為了說服她,不得不揭彼此的短。
她生氣哼了聲,“你提這些陳年舊事做什麼!”
“我隻希望你給孩子們一個選擇的機會。想必你也看出來了,糖糖現在對楚嶼君的態度與一個多月之前不一樣了。”
宋津南娓娓道來,“她和懷川從小聽話乖巧,從來沒讓我們操心過。難得遇到個喜歡的人,我們就彆過多乾涉他們的感情生活了。糖糖從小雙商俱高,總該有辨彆人心的本事。”
喬晚語塞。
忽然間想起了蔣隨州,不由自主地凝眉,“少女情懷,很容易被男人的甜言蜜語蒙蔽眼睛。咱們的女兒,根本沒有你臆想的那麼清醒。”
“依我看,兩個孩子的感情和婚姻,順其自然就好。”宋津南語氣堅執。
喬晚心裡亂糟糟的,陷入沉默。
楚嶼君開著車出了市區,宋瑾坐在副駕駛上,漫不經心望著車窗外。
時值深秋,暑氣漸消,她關掉了車載空調,外麵的自然風吹來很愜意。
“準備去哪兒?”她掃了正在開車的楚嶼君一眼。
楚嶼君剛好轉眸看她,兩人視線相遇。
“你想去哪兒,我就帶你去哪兒。”
“去西港碼頭吧,我有一年多沒去了。”她再次把視線移到車窗外,“那裡的海鷗特彆多,我們去喂海鷗。”
“好。”楚嶼君喉結聳動,嗓音低沉又撩人。
她試了好幾次才說出堵在嗓子眼許久的問題:“今天上午,你本該留在江城相親。”
“腳長在我身上,我想去哪兒就去哪兒。”楚嶼君語氣中戲謔與鄭重並存。
她沒話找話,“你都答應去相親了,又放人家鴿子,不地道。”
“我不會在乎一個素未謀麵的女人。”楚嶼君眸光幽深,“我隻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