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瑾聽得脊梁骨發冷。
“葉星奕那個人渣——找了醫生——強行把我的寶寶給墮掉了——”鄭盈泣不成聲,“我的女兒才三個月零十天——還沒來到這個世界——就離開了——”
聽到這兒,宋瑾渾身惡寒,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難怪顧言初在電話中那麼焦灼崩潰,叮囑她一定要阻止葉星奕做傻事——
都說虎毒不食子,葉星奕竟然泯滅人性親手扼殺了自己的孩子!
“鄭盈,我能體諒你的心情,但,這不是你汙蔑我的理由。”宋瑾努力平複好情緒,解釋道,“我從未向任何人說過你小姐妹的行蹤。”
“彆再狡辯了!除了我和你,再也沒有人知道我小姐妹的行蹤!”
“葉星奕有一群狐朋狗友,都不是吃素的!你小姐妹出事,怪到我身上,未免太極端了!”
“宋瑾,你知道嗎,葉星奕的人把我抓住之後,送去城南一所僻靜的宅子——”鄭盈恨聲喃喃,“葉星奕親自用繩子捆住我的手腳,盯著醫生為我打了墮胎針——”
“你和葉星奕的恩怨與我無關。”宋瑾氣得牙癢,“如果不是你來信安、找我做代理律師,我根本不知道你倆的破事兒!”
“寶寶在我體內出來那刻,你知道葉星奕說什麼嗎?”鄭盈忽然涼薄地笑起來,“葉星奕說,‘糖糖不做你的代理律師,你就要投訴她——她是我最愛的女人,你敢對她說狠話,就是打我葉星奕的臉’——”
宋瑾有些淩亂。
上午葉星奕追過來的時候,她還真說了這番話!
“宋瑾,如果你不挑唆,葉星奕再心狠手辣、也不會扼殺我的寶寶!”
“鄭盈,你確實說了這句話。我如果不接你的官司,你就要去律師協會投訴。我沒有挑唆葉星奕,不過是實話實說,與你們的恩怨沒有任何關係。”
“這筆血債,我記下了——宋瑾,我會讓你血債血償——”鄭盈每個字都帶著蝕骨的恨。
宋瑾被扣上這麼大的罪名,滿腹委屈。
現在的鄭盈已經氣得迷失了心智,她懶得繼續解釋,索性結束通話,撥出葉星奕的電話。
“糖糖。”葉星奕這次秒接。
語音微啞,迫切。
“你是不是把鄭盈給——”宋瑾沒有說出“強行墮胎”四個字,頓了頓,“鄭盈現在怎麼樣了?”
“對她,我隻有四個字:自作自受。”葉星奕語氣冰冷。
“你是不是找醫生強製給她墮胎了?”宋瑾怒聲問。
“她罪有應得。”葉星奕沒有過多解釋,“沒有其他事,我就掛了。”
宋瑾說出自己的委屈,“你強製給她墮胎,她給我打電話,把罪狀算在我身上,這也太不公平了!”
“無論姓鄭的瘋女人說什麼,你都不要放在心上。糖糖,有我在,絕不會讓你受半點委屈。”葉星奕幽幽道。
“我已經有男朋友了,拜托你彆再與我說這種親疏不分的胡話!”宋瑾被葉星奕和鄭盈氣得渾身輕顫,“對了,顧姨給你打了很多次電話,你不接,打到我這裡了,你記得給她回個電話。”
“糖糖。”葉星奕滿腔苦澀,愣了許久才緩緩道,“我親手扼殺了自己的親生骨肉,已經不是當初你認識的葉星奕了——”
“你傻呀,就算不喜歡鄭盈,也沒必要這麼決絕無情。畢竟,這是一條鮮活的人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