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老麵色沉了沉，語氣縈繞著戾氣。
“三組長，你到底想說什麼？”
三組長繼續道：“根據我們數據庫裡，試驗體的日常行為記載剖析，她感情淡漠，秦家那場大火說不定就與她有關，行事目的性強，不會突然做無意義的事。”
“突然認親顧家或者訂婚，都不符合她行為邏輯的，我懷疑……”
“三組長。”顧老開口打斷他。
他麵色冷沉沉的，捏著手機手指收緊，因為用力泛著白。
“顧南笙是我外孫女，血脈相連的至親，不是你口中的實驗體！！！”
聞言，那邊的三組長靜默了片刻了，喉間溢出聲嘲諷的輕笑。
“顧老，你彆忘了當初是你瞞著以棠小姐，把她的孩子送到K實驗室的，你先前提醒我彆裝慈父，那今天同樣的話我送你，你也沒機會當個慈善的長輩。”
顧老麵色頓了下，“我看中的是她的能力，西爾亞的MO軍師、研究中心的mOlly、M洲軍火基地的主事人，這些身份，哪一個曝出來都會掀起軒然大波。”
“我當初送她出去，就是為了讓她發展顧家，自然想裝慈善長輩騙她回來。”
三組長：“你覺得她是真心認你的？”
“至少有幾分真。”顧老不緊不慢道，“顧南笙在醫學研究中心的老師剛死，現在她正是需要感情慰藉的時候，這麼好的機會，我為什麼要拒絕她回來認親。”
“你……”三組長隱約聽出幾分不對勁兒，“吉恩教授的死是你做的手腳？”
“哼。”顧老眸光暗沉，“他一個外人，卻被顧南笙當成親人，他該死。”
吉恩教授在秦笙的心中地位太高，所以秦笙看不上他們這些血脈相連的親人。
既然這樣，不如讓吉恩在世界上消失，讓秦笙將情感轉移。
畢竟，除了顧家，她再也找不到和她血緣相連的血親了。
顧知語那個廢物，也算是辦成一件事了，就是難免要吃點苦頭。
聽見顧老這番話，那邊的三組長沒再多問，隻是意味深長地說了聲。
“看來我的提醒多餘了。”
這種心狠手辣的人，怎麼可能會生出當慈善長輩的想法呢。
三組長掛斷電話。
他拿出另一個手機，目光落在屏幕上，微信的置頂好友。
【公主】
點開頭像，進入朋友圈。
大多是許念在學校參與社團活動拍攝的照片。
照片上的小姑娘，雖然有點不苟言笑，但眉眼上揚著，顯然是心情很好。
往下翻到一個月以前的照片，裡邊還能看到周彥的身影。
“抱歉了……”
三組長歎氣，修長乾淨的手指撫過照片上女孩的臉頰，表情有些惆悵。
他是想當慈父，但是抽不開身，甚至越陷越深。
顧老明明有機會，卻行事狠辣，明知道吉恩對秦笙的重要程度，還是殺了他。
“叮咚”
正想著，旁邊的手機響了聲，是一條匿名短信。
【切斷和顧老爺子的聯係痕跡，速！！！】
三個歎號彰顯出發消息之人的急迫，三組長隻遲疑了幾秒，喊人來清理痕跡。
早些年經常和秦笙打交道，他對那女生的性格了解。
就算，沒有這個消息提醒，他也會切斷聯係的，隻是可能會稍微遲一點。
訂婚儀式上最重要的兩位當事人此刻在京城城郊。
山地的特戰隊基地裡。
秦笙一身黑色作戰服，倚靠在一輛黑色越野車身上，靜靜等著特戰隊員集合。
認親也好，訂婚也罷。
確實是她提出的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