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頭何止是故意遺棄，他是買賣兒童，一個當外公的，竟然狠下心將我姐賣給了非法研究機構，讓我姐成為試驗品，差點因為訓練死在實驗室裡。”
“什，什麼？”
顧以銘愣住了。
他想質問秦笙，是不是誤會，但一抬頭，就清晰看到秦笙眼底的殺意。
那眼神讓他遍體生寒。
“爸。”顧以銘扭頭看著顧老，聲音艱澀忐忑：“你真的做了這些嗎？”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顧老心裡已經有底了。
他這輩子最在意的，就是顧家的名聲和利益，秦笙是想讓顧家的名聲爛掉。
所以才會請了這麼多賓客。
難怪，先前他勸秦笙那麼多次，她都不願意繼承顧家，現在突然答應了。
難怪她的眼神中有著濃烈的殺意。
“爸，你告訴我，這都是假的對不對？”
顧以銘看到父親沉默的眼神，心臟像是被大手揪住，一寸寸地往下墜落。
“爸，你說話啊……”
“你讓開。”顧老推開顧以銘，目光直視著秦笙，臉上揚起淡淡的笑容。
“小笙，你誤會我的用意了，我這樣是為了你好。”
“你說的研究機構，他們早期隻是想聚集一些智商超高的天才，給予更專業的方式方式來培養，我把你送到研究機構，是殷切盼望著你能成才。”
“你想想如果不是我，你又怎麼會達到今天的成就？你該謝謝我的。”
顧以銘看到顧老這樣子，莫名覺得，眼前的所謂的父親好陌生。
他的父親那麼在意大姐，以她為驕傲，怎麼會對她的女兒這麼殘忍。
還有……
過往他因為秦笙失蹤，憂思成疾，難道也是演戲嗎？
聽到這番無恥發言，秦煥拳頭硬了。
另一邊急性子的江景輝，也恨不得走過去，給顧老幾個嘴巴子。
人怎麼可以無恥到這種地步？
“嗬。”秦笙冷笑了聲，細長白皙的手指落在手槍扳機處，正準備按下去。
“哦，對了，把你送到研究機構是你母親先提出來的，我隻個執行者。”
顧老不緊不慢地補充了句，他臉上揚起的笑意，帶著幾分淩厲的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