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若這次並不是試煉,而是一場真正的戰鬥!
那縱然是跨越萬米距離,卻也隻會是體力枯竭,無法行動的蒼藍不破更加危險。
畢竟,一場真正的戰鬥,根本不會隻有兩個人參與,身體無法行動,無疑會成為所有人的攻擊靶子。
「前輩……,這是為何?」
南天一劍開口,表情中充斥著疑惑,在他看來,這一場戰鬥的確是軍老爺勝利了。
「沒有為何!」
「隻是兩人,對試煉的看法不同罷了。」
聽著南天一劍的聲音,器靈解庸輕歎一聲:「他們都知道這是一場試煉,可蒼藍不破,卻將這場試煉當做生死戰鬥,而軍老爺,就隻是將其當作一場試煉。」
「唉……,其實蒼藍不破的說法是對的!」
「軍家的小子的確是勝了一籌,若是在真實戰場,蒼藍不破從力竭那一刻已經就死了。」
「不過,真要我說,反倒是我們從一開始就輸了!」
器靈解庸開口,口中連連歎氣,心中已經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若是隻將其當做試煉!」
「那便可能會產生習慣,等到有一天麵對真實戰場時,也會本能以為這是一場試煉。」
「試煉之中,修士並不會真的消亡,也不會有其他繁雜的戰鬥場景存在,若是不擺正心態,那這就是最大的危險!」
器靈解庸說著,一旁的紅狐,也是輕歎了一聲。
「縱然知道這隻是試煉,卻始終當做了一場真正的戰鬥,這或許就是天才妖孽,與凡俗修士間的真正差距。」
紅狐說著扭頭,看了一眼南天一劍:「從這一點來看,撿了芝麻丟了西瓜,我們的確輸了,而且輸的還非常徹底!」
「試煉、戰場!」
此時此刻,聽著紅狐的聲音,南天一劍心中,頓時有些清明起來,但也僅是清明而已。
南天一劍的悟性並不高,這些事情,他還需要很長時間去理解。
不過。
南天一劍相信紅狐,也相信器靈解庸。
南天一劍,知道紅狐二人說的,正是軍老爺此刻所欠缺的,甚至比方才蒼藍不破,提及的基礎不足更加欠缺。
「那……」
此時此刻,想到這一點後,南天一劍扭頭看向紅狐:「紅狐前輩,那我們應該做什麼呢?」
說出這句話時,南天一劍,仍舊是疑惑不解的。
不過,南天一劍,知道此事事關重大,也知道此刻必須要做些什麼,否則,將會對軍老爺日後的修行產生影響。
「小子你記住!」
「以後不管麵對什麼戰鬥,都要將其當做一場生死戰鬥,獅子搏兔,仍要拚儘全力!」.
紅狐說著,重新抬起頭,看向鏡像畫麵中的場景。
方才這些話,紅狐是對南天一劍說的,而此刻,紅狐,也隻能對南天一劍說出這些話。
畢竟,南天一劍,此刻並沒有參與試煉,這一切都還是來得及的。
隻要南天一劍稍加注意,便能避免這一切的問題。
可是此刻。
軍老爺,正在試煉之中,也正在親身抉擇之中,紅狐無法對軍老爺提醒。
這一切,就隻能依靠軍老爺自己去領悟。
「期望,他能明悟這一切吧!」
看著鏡像畫麵,紅狐輕聲開口,眼眸中充斥著擔憂,也有些對自己的自責。
畢竟,對於軍老爺等人來說,紅狐、器靈解庸,都算是一個大前輩。
軍老爺此刻麵對的
問題,理當是紅狐等人,在軍老爺進入試煉前,就第一時間出聲提醒。
可是這段時間。
紅狐、器靈解庸,乃至是所有被軍老爺稱為前輩的人,自始至終都沒有提過這一點。
甚至,在秘境沉睡多年的他們,本身,都已經忘卻這一點的重要。
「放心吧!」
感受到紅狐的自責,器靈解庸輕聲開口:「軍家小友的悟性並不弱。」
「軍家,對力量有種近乎執念的追逐,他會明白這一點重要性的,而且,自身領悟的道理,隻會比我們告訴他的道理更深刻。」
器靈解庸說著,目光,死死盯著鏡像畫麵。
此時此刻,試煉之塔內部,軍老爺看著蒼藍不破,已經陷入了沉默的思考之中。
許久之後!
「前輩……」
軍老爺,咽下一口唾沫,身上早已冷汗遍布:「多謝前輩指點,這一次是我輸了,我的意思是其他方麵我徹底輸了!」
「看來……」
聽著軍老爺的回應。
蒼藍不破微微皺眉,當下也意識到軍老爺,並不理解對戰鬥的認知:「你如今所在的時代,並沒有人告訴你這點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