苛責韓非隻是做給並州老人看，言晏和安期生要的是動一動那些對權力失去敬畏的並州老人。
衛莊隻不過是一個引子，韓非也不過是被用來殺雞儆猴的那隻雞。
“恭喜大人！”
廷尉府的眾官員都紛紛上前道賀。
禦史大夫，那是等同於國尉和丞相的三大頂層。
“做好自己本職工作，彆有朝一日落到本官手上，屆時彆怪本官下手無情！”
趙高還是很高興的。
至於得罪人？
禦史大夫本身乾的就是得罪人的事。
他趙高也本就是一個毫無背景之人，現在能背靠陛下，得罪人又如何呢？
不過趙高第一時間還是去見了舉薦自己的虞卿，同樣也是要從虞卿那裡知道什麼人能動，什麼人不能動，這一次的清洗要做到什麼程度。
“禦史台是清貴，雖然會得罪人，但是卻不能將自己絕對脫離於百官！”
虞卿很滿意趙高的態度。
“大人的意思是？”趙高揣著明白裝糊塗，給虞卿言傳身教的機會。
“臟活累活，交給錦衣衛去做，畢竟他們虱子多了不怕咬，本身也沒什麼好名聲！”
“最重要的是，錦衣衛背後是帝後！”
虞卿笑著說道。
“是！”趙高點頭。
禦史台雖然背後是陛下，但是招惹的勳貴多了，也是會被百官聯合起來彈劾的。
但是錦衣衛不同，錦衣衛背後是帝後，是陛下枕邊人，惹的事再大，難道還有人敢去彈劾帝後？
說白了就是，禦史台唱白臉，錦衣衛唱黑臉。
“至於哪些人能動，哪些人不能動，相信你自己心中也有一杆秤，若是心中沒有底，那就看錦衣衛，錦衣衛都不敢動的人，你彆去動！”
虞卿繼續說道。
趙高再次點頭。
連錦衣衛都不敢動的人，他去動那就是在找死。
“還有，這一次陛下的意思是敲打為主，所以能不殺人，最好不要殺人！”
虞卿再次提醒道。
畢竟剛剛開國不久，就對開國功臣下手，傳出去很容易給言晏惹來惡名。
“喏！”趙高點頭。
……
王宮之中，言晏接見了從軍中趕回的蒙恬和韓信。
“陛下是終於要對東胡動手了？”韓信很興奮。
雖然東胡向並州俯首稱臣，但是終究不是並州的疆域。
而草原民族，除非徹底被征服，否則也都在暗搓搓的等著掀翻對方。
“東胡不過是癬疥之疾罷了，這一次對東胡動兵，真正的目的是培養公子扶蘇的性格！”言晏認真的說道。
蒙恬和韓信皺眉，他們也沒想到言晏居然如此重視扶蘇，居然用滅國之戰來培養扶蘇的性格。
兵家大事，豈能兒戲。
用戰爭來給一個公子做陪練，多少有些讓兩人不太舒服。
如果扶蘇是並州太子，他們也就認了，關鍵扶蘇是秦國的長公子。
這要傳出去，底層士兵多少會有些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