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誰敢讓他跪這麼久的,接過大氅就要披上。
“陛下說,並州夜寒,跪著對身體不好,所以是讓水君用來墊膝蓋的!”
弄玉冰冷的話語讓魏咎穿衣的動作都僵住了。
“……”墨鴉和一眾錦衣衛都呆呆地看著魏咎,這事……陛下做得出來。
“還有,陛下問,身為錦衣衛,你們不去各司其職,跪在這裡做什麼?”弄玉轉頭看向墨鴉等人。
她也很好奇,這幫人跟著魏咎跪什麼。
墨鴉和一眾錦衣衛鬆了口氣,同情地看著魏咎,最終什麼都沒說,轉身直接離開了王宮。
一直等到大殿中的燈油換了一次,言晏也才合上了奏章。
“還沒認錯?”言晏低聲問道。
弄玉微微搖頭。
言晏皺眉,歎了口氣,起身朝著大殿外走去。
少司命和焰靈姬也才隨著他走出大殿。
夜色下的並州顯得格外的寬廣和寂寥,而始終跪在大殿外的魏咎也就顯得是那麼的孤寂。
見到言晏帶著少司命和焰靈姬出現,魏咎也急忙挺直了腰板,看向三人。
“知道錯了?”言晏冷冷地問道。
看著言晏不怒自威的身形,魏咎點了點頭。
“說說吧,錯在哪?”言晏繼續問道。
“錯在沒有第一時間來見兄長!”魏咎也想到了關鍵。
哪怕言晏的決定是錯的,但是那也是並州的王,天下公認的帝君。
作為言晏的弟弟,即便他不滿言晏的決定,也應該第一時間服從命令,前來見言晏。
“跪了這麼久,就隻認識到這點?”言晏和少司命都在皺眉有些恨鐵不成鋼。
“還有什麼?”魏咎是真的想不出自己還有什麼錯了。
“創業難,守業更難。”言晏緩了緩語氣將魏咎拉起來。
“水師,水君不是你的極限,百尺竿頭更進一步,你還有機會!”扶著因為長跪不起而有些肌肉僵硬的魏咎,言晏邊走邊說,將魏咎扶進了大殿。
“咎知道,隻是海外三山的誘惑太大了,以水師現在的能力,還不足以探尋海外三山,咎是怕自己忍不住長生的誘惑,貿然行動,故而才遲遲不敢來覲見!”
魏咎也知道有些誤會是要解釋清楚的。
隻有說出自己的疑慮,才能讓更大的誤會不會產生。
“長生?”言晏腳步一頓,少司命、焰靈姬和弄玉都同時側頭看向了魏咎。
“誰告訴海外三山有長生之術的?”言晏無語,魏咎似乎是想歪了什麼啊。
“兄長要探尋海外三山不就是為了那縹緲之旅,成仙之術,長生大道?”
魏咎發現自己似乎也是遭受了什麼無妄之災,同樣疑惑的看向言晏。
“……”
言晏沉默了。
少司命也沉默了。
似乎,他們好像是責罰錯了。
一時間,大殿安靜得可怕。
“聽說你罵了典慶?”言晏再次開口打破了沉默。
“是咎錯了,想歪了,所以做出了錯誤的行為,已經向典慶將軍道歉,求得對方諒解了!”
魏咎急忙解釋。
“算了,一飲一啄,自有天數,你這一跪就當是給典慶將軍賠罪吧!”
言晏也不好承認是自己和少司命搞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