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言晏笑著搖頭。
端木蓉是沒錢，但是素問醫館有錢啊。
而且素問醫館同樣也來了，並且跟並州簽了一些內部協議。
與其他百家不一樣，素問醫館可以在整個並州各郡縣都設立醫館學館，定向招收願意學醫之人。
所以，多一個端木蓉不多，少一個不少，隨便就能將她安排進素問醫館之中擔任一郡學館的博士。
“我希望能學習百毒王的毒術、草原薩滿醫術！”端木蓉繼續說著。
“可以！”言晏依舊是點頭。
這些反倒是讓端木蓉平靜的臉上露出了驚詫的神色，她都覺得自己的要求有些過分了。
畢竟經不輕傳，她這可是要學習百越和薩滿醫術，都做好付出一定代價的準備了。
“陛下不需要我付出什麼代價？”端木蓉問道。
“蓉姑娘似乎有些低估了墨家钜子這四個字了吧？”言晏笑著反問道。
端木蓉轉頭看向了荊軻，欠身行了一禮拜謝。
荊軻也大為感動，他是了解言晏的，無利不起早，卻能因為自己的一句話，直接給他了這麼大的麵子，說不感動是不可能的。
“不過，孤希望蓉姑娘治病救人不要設什麼規矩。”言晏笑著打趣道。
雖然因為自己，荊軻沒有刺秦，也就沒了鏡湖醫莊的三不救，秦人不救，姓蓋的不救，逞凶鬥狠不救；但是卻還是有秦人不救，逞凶鬥狠不救。
“這裡是並州，自然沒有秦人！”端木蓉微微蹙眉說道，意思還是很明顯，逞凶鬥狠者依舊不救！
“並州民風彪悍，與中原各地不同，在一些風俗下，還是習慣以比武決斷，勇武之風盛行，而且並州能在草原立足，靠的就是並州那百萬之師，若是沒有他們，也就沒有今日的並州，所以，他們並不是喜歡逞凶鬥狠，而是不得不如此！”言晏解釋道。
端木蓉依舊蹙眉，但是想到自己是荊軻舉薦的，也不能讓荊軻和墨家為難，於是微微點頭，做出了讓步，“若是並州軍士，我可以出售救治，但是若是私鬥受傷，我依舊不會救！”
“可以！”言晏點頭。
私鬥本身在並州也不被允許，而公開對決都是簽了生死狀的，生死有命，場外也有專門的醫護，也不需要端木蓉出手。
“多謝陛下體諒！”端木蓉還是有些感激的。
換做其他君王，或許直接就將她打發了，不會同意她這些要求的。
將荊軻和端木蓉送走後，言晏嘴角勾起了一絲笑意，端木蓉都來了，蓋聶還會遠嗎？
雖然自己改變了很多東西，但是宿命的羈絆這種東西是要信的！
蓋聶現在還跟著嬴政是因為他們目標一致，而後蓋聶叛逃，荊天明是一個原因，更重要的原因還是嬴政的一些做法讓蓋聶和嬴政背道而馳了，就算沒有荊天明，蓋聶也會離開秦國。
而如今天下，蓋聶離開秦國能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