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巡遊大軍和團隊離開了河套，言晏和少司命眾女子卻沒有跟著離開，而是逗留了兩日，才從河套進入秦國金城、武威郡，前往河西走廊。
相比於跟著巡遊隊伍，能看到的也都是各地提前安排好的，反而是這樣，才能讓他們看到真實的並州現狀。
“蓋聶先生？”誰也沒想到，在金城郡，他們居然遇到了蓋聶，再看向蓋聶身邊的那個高個男子，言晏也懂了，嬴政也跟他一樣，私自跑出來玩了。
“……”嬴政和言晏對視了一眼，都沉默了。
天下之大，居然會讓他們在這裡遇到。
“尚公子！”言晏率先開口打破了沉默。
“文正先生！”嬴政也是無奈地稱著兩人的假名。
“尚公子不在老家呆著，不怕出事？”言晏是真的有些好奇。
現在秦國應該是在跟燕國開戰了吧，嬴政不坐鎮鹹陽，居然還有心情跑來與燕國相反方向的金城？
“懶得等！”嬴政攤了攤手。
相比於大軍主將擔心王城的不信任，作為君王，實際上他們其實更加憂心有忡。
作為大軍主將，還能知道該乾什麼，怎麼解決敵人，而作為君王，他們隻能等，默默地等著前線傳回的戰報。
有時候等待遠比麵對更加傷腦。
“……”言晏也感同身受，隻是讓他像嬴政這樣，他做不到。
他更擅長的是親自跑到前線去指揮，而不是等待。
“文正先生不也是一樣？”嬴政笑著說道。
跟言晏好動的性格比起來，他這都算是小巫見大巫了。
若是言晏還呆著北掖王城，說不住又要親自跑去東胡戰場，或者是蹲在雁門關，甚至是陽城看熱鬨了。
現在兩個人都跑出來，主打的就是一個眼不見，心不煩。
“河套以南三十裡之地，文正先生不打算給朕一個交代？”嬴政看著言晏笑吟吟的問道。
“啊？河套以南，那就是黃河以南了，那不是秦國的疆域？”言晏主打一個裝傻充愣。
“嗬嗬！”嬴政冷笑，知道自己也奈何不了言晏，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至於那三十裡之地，自然會有朝中大臣和並州交涉。
“尚公子這是打算去哪？”言晏好奇地問道。
“武威郡！”嬴政也沒有隱瞞。
自從拿下了金城、武威之後，他也甚少來這邊巡視，也不懂這邊是什麼情況。
若是將來並州和秦國開戰，首選的戰場也必然是這裡，而不是直接全麵開戰。
所以，嬴政此行也是為了看看這一塊是否有能力與並州一戰。
“那倒是順路！”言晏笑著說道。
他和嬴政的想法也是一樣的。
隻是在西部開戰，隻能算是試探，真要是從河套、九原這些地方跟秦國北地郡、上郡開打，那就是直奔對方都城去了，那就是不死不休了。
“一道？”嬴政發出了邀請。
“好！”言晏笑著點頭。
“尚公子真不擔心燕國戰場？”言晏還是好奇。
這可是滅國戰啊。
“多謝文正先生的培養，扶蘇現在替朕坐鎮鹹陽，監理國政。”嬴政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