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燕王喜曾經乾出的事情本來就很抽象,但是卻沒有人懷疑燕王喜的智商和手腕,燕王喜差的隻是超出自己能力範圍的大軍指揮能力,而不是他的智商。
“玄翦大人讓人造謠誣陷叛將樊於期克扣軍餉,體罰將士,令三軍將士心寒,同時誣陷雁春君侵吞貴族土地,霸占良田宅院。”蓋聶緩緩開口。
“燕王喜這就信了?”言晏和嬴政異口同聲地問道。
這麼簡單的計謀,是個君王都看得出來。
“燕王喜真就信了,甚至查都不查,就下令罷免了樊於期的大將軍之位,禁足了雁春君。”蓋聶攤了攤手。
隻能說,在玩抽象這一塊,燕國真的是能超出所有人的想象。
言晏和嬴政咋舌,對視了一眼,總覺得不太對勁,這裡邊肯定還有什麼他們不知道的東西。
可是結果就是這麼個結果,罷免一國大將軍,禁足一國封君可不是兒戲,不是說你今天罷免,明天就能繼續再重用。
這樣不僅軍心混亂,同樣朝臣也會迷茫。
所以,兩人直接排除了這是燕國故布疑陣的可能。
而作為始作俑者的黑白玄翦收到燕國王宮傳出的消息的時候同樣也是一臉的迷茫。
他都不認為自己這點小伎倆能成功,頂多就是惡心一下兩人,讓燕王喜心中對兩人有了隔閡,方便他接下來的計劃。
誰曾想,他熬白了頭發,冥思苦想,設計了一大串的陰謀詭計,結果才第一步,就成功了!
“總覺得不太對勁,讓黑白玄翦小心行事,很可能是羅網的密探已經被燕國發現,在將計就計,要將羅網在燕國的探子一網打儘!”嬴政沉思了許久,終於是想到了一個能夠說服自己的理由,雖然也還是挺牽強的,但是終歸是比這個情報要靠譜可信的多。
言晏也在沉思,嬴政這個猜測也不太可能,大軍征戰,首要的還是將士,密探也隻是輔助大軍行動而已,若是為了揪出密探間者,就犧牲三軍主將和國之重臣,無異於是舍本逐末。
可是除了這個可能,也沒有其他更可信的可能了。
若是其他諸侯,他還不太信,但是這是燕國,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無論什麼原因,結果終歸是好的!”嬴政也不再多想。
不管燕王喜有什麼考慮,至少雁春君和樊於期不可能再出現在燕國朝堂和大軍前線了,沒了這兩個威脅,秦國無懼任何人。
言晏也沒有繼續和嬴政交談下去,兩個人雖然表麵上認同了這個猜測,但是實際上卻都不會太信。
於是兩人很快就結束了交談,返回各自的房間,讓人繼續關注,第一時間將所有情報送來。
“燕王喜到底是要做什麼?”言晏始終想不通燕王喜為什麼會自廢武功,禁足雁春君,罷免樊於期。
“有沒有一種可能,雁春君和陛下走得太近,已經引起了燕王喜的猜忌!”弄玉略微思索後說道,“雁春君以自己名下的草場和屋舍為資,換並州的中立,放在燕王喜的眼中可未必是這麼認為,在燕王喜的眼中,或許是認為雁春君這是在做資產轉移。”
“而樊於期與雁春君的關係,天下皆知,現在一武一文,掌控了整個燕國軍政大權,若是雁春君反,燕王喜毫無反抗之力。”
言晏聽著弄玉的分析,愣了一會兒,如果是這麼解釋,似乎也說的過去。
雁春君與自己有私交,這也是天下皆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