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不是在危言聳聽,按照田虎對農家的尿性和這幫人的了解,真要知道並州還在農家裡邊安插了密探,這兩人能主動送上門告訴並州,沒必要這麼麻煩了,他們直接可以代勞。
“還有什麼事?”田虎揉著眉心,卻發現已經彙報完一切的吳曠卻沒有離開,於是開口問道。
“俠魁能否我那義弟洗刷冤屈!”吳曠直接跪在了地上,用力的叩在了地板上。
“這……使不得!”田虎急忙從座榻上跳到了吳曠麵前將他扶起。
吳曠期待的望著田虎。
這麼多年,他能堅持下來就是因為上任俠魁田光說過,等他歸來之時,就會給陳勝洗刷冤屈。
所以他才甘願隱姓埋名潛伏在羅網。
“這事沒你想象的那麼簡單!”田虎無力地說著。
“我都出現了,難道還不能證明陳勝的冤屈,讓那個毒婦繼續霸占著魁隗堂堂主之位?”吳曠有些不能接受地看著田虎,似乎又想到什麼。
“不是因為我是田姓,所以包庇的田蜜,而且陳勝也是田姓(秦時田通陳),這其中還涉及到很多東西,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解釋!”田虎知道吳曠在想什麼,繼續開口儘可能的消除掉吳曠的猜忌。
“俠魁你說,我聽著!”吳曠卻是要堅持一個答案。
“魁隗堂的事,涉及到農家上一任俠魁,田姓,烈山堂,羅網,這本身就已經很難處理了,現在還涉及到了並州、水君和神農堂!”田虎歎了口氣。
朱家已經跟他解釋過田蜜為何會反水支持自己。
所以現在這件事就已經不單純是魁隗堂和農家內部的私事了。
吳曠皺眉,涉及到上一代俠魁和羅網以及農家內部他知道,但是怎麼會又牽扯到並州和水君這樣的大人物大勢力,尤其是朱家怎麼還牽扯了進來。
田蜜再怎麼想不開,也不至於惡趣味到跟朱家有一腿吧?
想到這,吳曠隻覺得自己頭上青青草原又寬廣了不少。
“大淩河以北的開發是當下農家最重要的機遇和戰略目標,而這個開發計劃是朱家堂主向並州提出的,其中最關鍵的一個環節就是魁隗堂的種穀物,若是這時候我農家魁隗堂陷入內鬥,會讓並州和其他參與的勢力對我農家的能力產生懷疑的。”田虎慢慢的解釋著其中的關鍵。
或許現在並州和諸子百家沒法取代魁隗堂的作用,但是一旦讓諸子百家發現農家魁隗堂發生內鬥變動,這群人會瘋一樣衝上來將魁隗堂踢出局。
至於他們能不能培育出合適的種穀物,這不在他們的考慮範圍內。
隻要把魁隗堂開除出局,大家都回到同一起跑線,哪一家又會覺得自己弱於他人呢?
雪中送炭的人很少,這天下,最不缺的就是落井下石之人。
更何況大淩河以北的開發前景太大了,利潤也太高了。
所有人都巴不得農家自己內鬥出事,所以更彆期望其他家會安靜地坐等農家自己處理完內部之事。
“更何況,吳曠堂主現在還是羅網安插在農家的密探,殺手,更無法站出來為陳勝堂主洗刷冤屈。”田虎繼續說道。
吳曠沉默了。
他現在確實無法站出來給陳勝證明,否則羅網第一個就不會放過他。
“我知道了!”吳曠歎息的點頭,默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