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軍之所以不動,齊王恐怕也跟秦國達成了協議了吧?”
言晏總算是明白以李仁和內史騰、楊端和的關係,為什麼借不到兵了。
恐怕在此之前,齊王建早已跟秦國達成了協議,隻是秘而不宣罷了。
“差不多,隻是秦國似乎並不太相信寡人能做到!”齊王建不置可否的攤了攤手。
秦國確實不太相信齊王建有這個能力,所以無論是內史騰還是楊端和都沒有將此事彙報給鹹陽,否則嬴政也不可能將大軍虎符交給言晏。
秦國確實也想弄死這幫狗東西了。
這些年,秦國東征西討,滅掉了一個個諸侯,表麵上看是風平浪靜,實際上各地的叛亂也不在少數,隻是沒有形成大規模罷了,加上秦國鎮壓的迅速,所以沒有掀起任何波瀾。
這些叛亂背後,有百姓民眾自發,所以當地的秦吏都被禦史台處理了,但是也有一些背後的人勢力太大,當地禦史不敢動他們,隻能上報給郡守府或是鹹陽。
而秦國處於影響考慮,遲遲沒有動這些人。
加上這幫暗地裡的老鼠從來都是在背後謀劃,慫恿地方百姓叛變,秦國也沒有直接證據抓到他們,隻能選擇了冷處理。
負責坐鎮韓國的內史騰和魏國的楊端和也是早就深惡痛絕,礙於沒有鹹陽的命令,他們也沒辦法過多的過問政事,隻能被牽著鼻子的到處去平叛。
“對於齊王的條件,孤未必會答應!”言晏搖了搖頭。
齊國的商旅,財富,雖然很動人心,但是不代表並州就會放棄那些被蠱惑慫恿叛變的將士。
並州的軍紀是一個都不能少,從上到下,皆是如此。
若是為了財富,開了先河,將來誰還會給並州賣命呢?
永遠不要低估道德的底線,有些東西一旦出現,就會有無數次,效仿者景從。
偉人說過,人心散了,隊伍就難帶了。
所以,言晏可以答應齊王建的條件,但是有一個前提就是,不能讓並州士兵有任何損失,閃失。
“想不到玄武帝君如此重任這些底層士兵的生命。”齊王建有些失望,但是更多的卻是放心。
跟著這樣的帝君,就算他改頭換麵,隱姓埋名,以全新的身份出現,也不用擔心被並州過河拆橋,卸磨殺驢了。
也難怪在所有人都不看好的情況下,言晏居然能帶著一群被舍棄的士兵在草原上建立死如此龐大的一個帝國。
“並州是他們的,孤不過是他們推選出來的代理人罷了。”言晏搖了搖頭。
“帝君放心,並州血騎天下皆知,這些謀逆就算蠱惑了他們,也是以他們為教官,幫著訓練士兵,而不會將他們直接投入戰場。”齊王建笑著說道。
真以為四十年不修武備的齊國還有一拉出來就能用的士兵?
真要有這底蘊,他何必如此消極的給自己找退路?
齊國的不堪大用,他比任何人都有心得。
更何況他說的也沒錯,並州血騎是當今天下少有的精銳和絕戰兵種,沒有人會拿他們當炮灰使用。
就算這些士兵是白得的,他們也絕對不會拿並州血騎去浪費。
“話是這麼說,但是孤新至,所有情報都未知,等孤了解具體情況後再說!”
言晏沒有直接答應下來,對臨淄和齊國的局勢,他還沒具體了解前,絕不會貿然答應任何事情,並做出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