檄文可以不一樣,但是魯地、舊韓、舊魏相隔很遠,同時發布檄文,名頭不大可能相同。
若是連名頭都一樣,那必然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檄文很快送到了所有人手中,隻是這些人大多看不出其中關聯。
“以齊王建之名,討逆!”張良終於發現了其中的關聯。
他們攻入臨淄之後,才發現齊王建失蹤了,否則他們也不會另立齊王,哪怕是田姓宗親也不敢讓齊王建下野。
畢竟正統終究是正統,宗親始終是宗親。
“李仁借到兵了!”蕭何站在張良背後提醒道,“這意味著李仁已經無後顧之憂,也有了糧草輜重補給。”
“更可怕的不止如此啊!”張良搖頭歎息。
秦國想做什麼,其實他能猜到,故意等他們將所有謀逆份子聚集到齊國。
比如他們不就不得不來?
但是李仁為什麼能調動秦國兩地大軍配合?
那就不僅僅是因為李仁的名聲在外,論統兵大將,秦國將星雲集,也不差李仁一個。
能讓秦軍如此配合的交出主將之位的,整個天下也隻有一人!
“他來了!”蕭何和劉季也很快反應過來。
除了那個人,秦國不可能如此信任的交出主將之位,任由他國將領統帥自家大軍。
“完了!”三個人對視了一眼,臉色蒼白。
他們想過很多可能,唯獨沒想到作為並州之主的玄武帝君會親自前來。
“他們加起來有多少大軍?”新任齊王沉聲問道。
“李仁三萬,內史騰最多能有兩萬,楊端和大概能拉出五萬,總計十萬。”
“其中真正有戰力的隻是李仁的三萬血騎,至於秦軍真正有戰力的大軍都在燕國王翦麾下。”
“所以內史騰和楊端和拉出來的更多的是秦國用來鎮守韓魏的郡兵,真正有戰力的恐怕不到一萬。”
叛軍謀逆也不是一無是處,多少還是有點能力的,至少表麵的分析能力是夠的。
攻打燕國調走了秦國真正的戰力,留守韓魏的大多數後勤兵種。
“新軍訓練得怎麼樣了,有多少可以拉出來一戰?”齊王繼續問道。
“各地招募的青壯有二十萬,而那些血騎也真以為是李仁叛變,所以儘心儘力的在幫我們訓練新軍,經過三個月的操練,大部分也都有一戰之力了。”
“最關鍵的是,血騎的訓練之法就是將每一個血騎士兵都當成什長,屯長來培養,所以我們根本不缺中層和底層將校。”
“好,既然他們要打,那就跟他們打!”齊王建和一眾謀逆都笑了。
二十萬打四萬,五倍於敵,優勢在我啊!
“完了!”張良、蕭何和劉季都呆住了。
他們都沒想到這些人居然是真的將軍隊完全丟給血騎去訓練。
言晏不出現在戰場還好,一旦言晏出現在戰場上,以這些血騎將士對言晏和並州的忠誠……
那畫麵太美,不敢想象!
“今夜就走!”張良、蕭何和劉季都沒再對叛軍抱有任何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