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國內史騰（楊端和）見過玄武帝君！”兩人進入大帳後躬身行禮。
“寒暄就不必了，秦國打算怎麼做？”言晏笑著指了指身前那一堆厚厚的名單。
內史騰和楊端和對視了一眼，也都沉默了，他們是想拿到這個名單，但是秦國也是真的不好自己動手，殺一兩個，一兩家還好，可是這麼多。
尤其是內史騰，他是秦國內史，而什麼是內史，就是一國王畿直轄地區叫做內史，內史是這一片區域的行政長，也同樣還是全國的郡兵、縣兵的統領。
也因此，這些名單對內史騰來說就是個燙手山芋。
若是沒有這些名單，他還可以當做看不見，鹹陽也不會他其他，但是現在並州整出了這份名單，那他就不得不想辦法下手殺人了。
不然就是不作為，是失職瀆職，慵政懶政、疲政怠政！
所以，相比於楊端和這種邊將，內史騰的壓力更大。
“我等願意全力配合並州所有行動！”內史騰直接開口說道，“哪怕錦衣衛和軍統要進入我秦國腹地行動，我內史衙門也會全力配合！”
“這……”楊端和驚訝地看著內史騰，這可不是小事啊。
讓錦衣衛和軍統的人進入秦國境內殺人，被鹹陽知道，內史騰的日子也到頭了。
“彆裝了！”言晏翻了翻白眼，“孤跟兩位心連心，爾等居然跟孤玩腦筋！”
“……”內史騰和楊端和尷尬一笑。
錦衣衛和軍統要殺人，秦國還真未必能實現知曉，阻攔。
所以這個承諾跟放屁一樣。
更何況秦國本身就想借並州之手弄死這幫人。
“孤也不求太多，並州可以當秦國這把刀，但是錢，三七分，並州七，秦國三！”言晏直接說出了代價。
內史騰和楊端和鬆了口氣，這在他們能決定的範圍內，出來的時候，鹹陽給的底線是二八分。
並州負責殺人，秦國負責埋屍。
等於是秦國請並州做殺手。
“有多少人，多少家？”內史騰還是要考慮一下一下子死這麼多人，會不會對秦國造成不可挽回的影響。
“人不多，按九族算的話，也就萬八千的，然後大概在十七家左右！”言晏隨意地將幾本名冊丟給了內史騰。
內史騰手忙腳亂的接過，大略掃了一眼，還真是秦國都不敢輕易去動的大魚啊。
這個價格倒是不高。
“我等一定配合帝君行動，全程當做看不見！”內史騰和楊端和最終點頭同意了。
甚至他們都不敢多看這些名單，誰知道其中有沒有跟自己有關聯的人啊。
所以為了保證自己的清白，就算言晏將名單給他們，他們也不敢去看啊。
“行吧，墨鴉、白鳳，配合兩位將軍，按計劃執行吧！”言晏看向了墨鴉和白鳳。
“喏！”墨鴉和白鳳點頭。
楊端和和內史騰始終沒有去過問名單之事，隻是配合著給錦衣衛和軍統帶路，任由錦衣衛的殺才去殺，然後他們再派出軍隊和郡兵去洗地，跟著軍統的人清點財產。
然後繼續下一家。
從魏國開始，由東到西，又從鴻上塞開始，由北而難，殺得是人頭滾滾，血流成河。
哪怕到了後邊這些貴族知道自己在名單之上想要求饒，但是動手的是並州，是錦衣衛，殺戮卻不會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