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幣的價值?”嬴政有些疑惑,一文錢不就是一文錢,還能是兩文錢?
“是的,錢幣的價值!”李瑤認真的點頭,不過也知道嬴政可能不太懂,於是轉頭看向了四周,拿出了紙筆,在紙上寫寫畫畫。
“打個比喻,這是天下商品總的價值,這是天下的錢幣。”李瑤一點點的介紹。
嬴政點頭,這個他能聽懂,“也就是說,有多少商品,我們就要鑄造多少錢幣?”
李瑤搖了搖頭,“大王錯了,商品的價值並不需要等量的錢幣,因為錢幣是會流通的,一次買賣,就等於是一次流通。”
“所以,並不是要有多少商品就需要多少錢幣,簡單來說就是商品一旦被使用消耗了,就沒了價值,但是錢幣還在。”
嬴政點了點頭,很簡單,能聽懂,但是卻又感覺自己可能又要長腦子了。
“天下皆易,唯易不易。臣最近也在研究錢幣的一個不變的規律。”李瑤繼續說道。
“先生大才!”嬴政心悅誠服,躬身行禮。
敢將自己的研究與易經相比,就證明了李瑤的研究的可怕。
雖然聽不太懂,但是尊重。
“雖然沒有研究得透,但是大概掌握了一些規律,可以進行一些簡單的嘗試。”
“此事若成,並州都要看我秦國臉色行事!”
李瑤自信地說道。
“先生繼續!”嬴政也一改之前的稱呼。
“大概就是,我秦國掌握鑄幣權,鑄造多少秦半錢由我秦國來決定,這樣,錢幣的價值也就是我秦國說了算,從而,我秦國說這商品多少錢,那就是多少錢,並州也無可奈何!”
李瑤知道要解釋其中的過程很難,因為他自己也沒能徹底悟透,所以直接說了結果。
“如此可怖!”嬴政是真的震驚了。
這跟言出法隨有什麼區彆啊。
一言決定物品的價格,這才是真正的財神啊。
“先生大可全力施為,朕必定舉國相助!”嬴政鄭重的承諾。
跟並州很大概率上是不可能全麵開戰,誰也沒把握徹底弄死對方。
並州因為人口、文化等因素,沒有能力吞並一統的秦國,而秦國要是一戰不能徹底打殘並州,那秦國就要遭老罪了。
所以,能在其他地方找回場子,秦國必然全力以赴,讓並州知道誰才是這個天下的老大,一雪前恥。
“有大王這句話,臣也可放心施為了!”李瑤也笑的很開心。
自從逐漸掌握這種規律之後,他對過往那些被稱為富可敵國的巨商都嗤之以鼻,賣的再好,賣的再多又有什麼用,老子可是能一言決斷你生死,決斷你價值的男人。
財神也不過如此吧!
“可惜齊商不能掌控在手中,也不知道是帝君早有發現,故意為之,還是因緣際會,雁過拔毛的性格使然!”李瑤望向了臨淄方向沉思著。
如果是前者,那可就太嚇人了。
若是後者,也能理解,畢竟言晏的不乾虧本買賣的性格天下皆知。
所以,他更傾向於後者。
隻是自己能悟到的東西,陳建這位曾經的齊王是否也悟到呢?
“與人鬥其樂無窮啊!”李瑤突然又釋然一笑。
就算言晏和陳建悟到了又怎麼樣,鑄幣權在秦國手上,還能翻了天?
有對手,才有意思嘛,也能加速他悟道的速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