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笑的是，並州朝堂之上也不是沒有縱橫門人，結果呢？
公孫怒作為並州四鎮將軍之一，祖上公孫衍就是曾經的鬼穀高徒，有這份香火情在，衛莊但凡懂點事都應該跟公孫怒走得近一些，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完全沒有聯係。
“告訴公孫怒，這一代的縱橫算是廢了，他要是不想縱橫滅亡，就自己站出來主持縱橫之事吧！”言晏想了想說道。
縱橫家終究是華夏最璀璨的一家學派，若是因為兩個廢物而消亡，那不得不說是華夏的遺憾。
至於公孫怒不是縱橫的魁首，那又怎麼樣呢？
以他的身份，以公孫怒的身份，再加上衛莊的不堪大用，縱橫門人隻要腦子沒病都知道該怎麼選。
公孫怒得到言晏的命令後，也是頭疼，自己本身就軍務繁忙了，結果門中的兩大還是廢物，平白給他增加工作負擔。
可是他又不能不去做，百家入並州的大勢已成，若是縱橫還沒有領頭羊站出來，搭上這股東風，不出兩代人，天下誰還知道縱橫？
“隻是，這兩莽夫……”公孫怒也有些頭疼。
他若是站出來與並州簽訂縱橫協議，設立縱橫學宮，那蓋聶和衛莊恐怕又要跳出來說他沒有這個資格了。
蓋聶還好說，知道他是為縱橫好，大概率不會從鹹陽專門跑來找他，也會代表合縱一脈支持他，但是衛莊這家夥就未必了。
雖然衛莊已經是廢人一個，但是公孫怒還真不好把他弄死，不然到時候蓋聶無論如何都要為衛莊報仇。
“算了，先知會蓋聶先生一聲吧，讓他去勸說衛莊，若是衛莊真的敢跳出來，就彆怪本將不顧同門之誼，廢了他這個當代縱橫了。”公孫怒想了想，還是覺得要給蓋聶一點麵子。
當然，公孫怒也不止是跟蓋聶事先通氣，同樣是知會了韓非，讓韓非去跟衛莊說。
“公孫怒要代表縱橫，建立縱橫學宮？”小彆苑中，衛莊冷冷地看著韓非，根本想不到公孫怒居然會冒出來主持縱橫事務。
“你不做，縱橫自然是要有人站出來！”韓非也歎了口氣。
這事他沒法勸，他很清楚公孫怒是得到了言晏的命令去做的。
若是言晏沒下令之前，衛莊就去做，那麼以衛莊的身份是名正言順。
現在衛莊若是跳出來跟公孫怒爭，那就是在打公孫怒和言晏的臉。
“所以，你是來通知我，勸我的？”衛莊看著韓非反問道。
“公孫將軍軍務繁忙，若是你主動登門拜訪，主動接過此事，想必公孫將軍也願意放手……”韓非看著衛莊給出了中肯的建議。
“你讓我去求他？”衛莊依舊是寒著臉。
韓非頭皮發麻，很想罵，但是終究開不了口，衛莊有今日，他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誰都可以罵衛莊，唯獨韓非不能。
“噗呲……”一聲輕笑在小院中響起，一個精靈古怪的少女出現在庭院中。
“什麼人？”韓非和衛莊都震驚的看向眼前的少女，隻覺得有些眼熟，但是卻想不起在什麼地方見過。
“拋開鬼穀縱橫的當代縱橫身份，你還是個啥？公孫將軍若是真的站出來主持縱橫之事，你連當代縱橫的身份都將失去，到時候你還是個啥？”少女嗤笑著看著衛莊和韓非。
唯有真話最傷人。
一旦公孫怒站出來，衛莊連當代縱橫的身份都會被剝奪取代是毋庸置疑的。
“姑娘是什麼人？”韓非還是躬身行禮，倒是心裡鬆了口氣，眼前的少女說出了他想說的話。
“而且，就算你是當代縱橫又如何，諸子百家想見公孫將軍的人多了去了，若非公孫將軍也出自縱橫，你恐怕連見他一麵的資格都沒有。”少女沒有理韓非繼續懟著衛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