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衛莊扛著鯊齒給學生上課，那畫麵……韓非也忍不住笑出聲來，隻是一看到衛莊的臉，又立馬收聲。
“學宮建立還是要一段時間的，這段時間，衛莊兄還是可以將縱橫之學撿起來的。”韓非提醒著衛莊。
衛莊一想到自己不再動劍，跑去埋首經籍之中，也有些膽顫。
這樣一想，衛莊也反而有些佩服起言晏來，他很好奇言晏是怎麼做到手不釋卷，走到哪都能靜得下心來看書的。
“我儘力試試吧！”衛莊其實也不是聽不進勸的，隻是性格使然，不願意承認罷了。
“天道酬情，努力吧！”韓非鬆了口氣。
他是真不想看著衛莊繼續執迷不悟下去。
天下大勢已定，不是他們可以反抗的。
另一邊，小雲娥像鵪鶉一樣跟在少司命身邊，看到不敢去看言晏，畢竟她是偷跑回來的。
“膽子挺肥，敢偷跑回來，你可曾想過，你的偷跑，會讓多少人無辜受牽連？”言晏皺眉教育道。
“我已經留信告訴仇九統領和伏青姑姑了。”小雲娥解釋著。
“是嗎，留信出走就夠了嗎？”言晏反問道，“仇九統領和伏青夫子都是天下成名已久的高手，卻看不住你一個小丫頭，傳出去，他們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在他們的看顧下，讓你跑了，墨家和儒家會不會懲罰他們，這些事你可曾想過？”
“除開兩位先生外，其他那些暗中保護你的人，會不會也因此受到牽連。”
“沒出事還好，一旦你出了任何意外，你覺得他們會是什麼下場？”
小雲娥愣住了，她是真沒想過這些，她隻是想家了，想回來看看，沒想那麼多。
可是言晏的話卻讓她明白，自己的任性，會讓很多人跟著被牽連。
“墨鴉，傳訊鹹陽，告訴仇九統領和伏青夫子，是孤去將小雲娥暗中接回的！”言晏看著眼淚就要奪眶而出的小雲娥還是心軟了。
也是在給小雲娥擦屁股。
若是自己親自去接，那麼仇九和伏青發現不了也就正常了，也不會讓他們的名聲有所折損，其他人也不會因此而被責罰。
“雲娥知道錯了！”小雲娥低頭認錯。
“為父這不是在怪你，而是告訴你，你的身份事關整個並州和天下，所以你在享受身份帶來的好處的同時，也必然會失去任性的資格，做事情之前，要考慮好後果。”言晏繼續說道。
“所以，以後我要再偷跑，就模仿父王的筆記留信，說是父王接我走的？”小雲娥直接發現了盲點。
“……”言晏瞬間怒氣飆升，我是這麼個意思？
少司命也沒好氣的打了小雲娥一下。
隻是，這種做法好像真的完美無解了！
小雲娥吐了吐舌頭，不愧是父王啊，一下子就能找到完美解決的辦法。
“想不想成為並州女帝？”言晏突然開口問道。
“啊？”小雲娥根本沒想過要成為並州女帝。
在她的印象中，父親是一直存在的，根本沒想過父親會逝去。
“算了，這些對你來說還太遙遠了！”言晏搖了搖頭。
自己大概率還能活挺長時間的，也沒必要像教導扶蘇一樣，扼殺掉小雲娥的童年。
這就是養兒子和養女兒的區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