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和鬼主不由同時苦笑。
當年自已年少之時,又如何能有這般風采?
“酒鬼的修為越發的深不可測了,能將一方小世界開辟到如此地步,的確當得是巧奪天工。”鬼主輕歎:“於空間之道的造詣,隻怕還要遠在老夫之上。而且能在誅仙陣之中造成與外界的時間流速差比,更以無上手段演化天劫之力,這手段隻怕已真正的達到了傳說之中的大帝之境吧!”
“可是,要步入大帝之境,都需要天地證道。”魔尊輕歎:“到了我們這等境界,天地證道那樣的動靜絕對不可能瞞得過我們的耳目。”
五位生靈,臉色都不由同時色變。
空間之道,於在場的五位來說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隻不過是造詣手段高下之分而已。可是時間之道,那怕是在場的五位都已是站在此世巔峰的絕巔強者,卻從來沒有任何一個真正的掌握時間規則。
而演化天劫之力,那怕他們幾位都見多識廣,也從來都是聞所未聞。
“這世間,從來都沒有絕對的事情。”妖帝苦笑:“人族的水實在太深,當年就有那個人壓得萬族都抬不起頭來。縱然是天帝那樣的大修行者,也不敢與那個人正麵放對。酒鬼常年居於人族始地,雖然我們的從屬都曾有生靈去試探過酒鬼的深淺,可算是蛇王那樣的強者,卻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找到便被拿下。就算酒鬼真的走到了傳說之中的大帝境,也未必不是沒有可能。”
“這,,,,,”
魔尊和鬼主不由同時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人族的崛起之勢已然不可阻擋,如果當年那個人還活在世間,人族便有了五位站在此世巔峰的絕巔強者。就算是妖魔二族和鬼門相加,也不過隻有五位至強者。
要是那個人還活在世間,酒鬼真的走出了最後一步,再加上人王和戰神,以及那位性如烈火的老瘋子。那怕是三族合力,也未必真的能在人族麵前討到半分便宜,甚至有可能三族高層根本就沒有一戰之力,,,,,,
若是真扳倒了神族,人族會不會成為第二個神族?
這,是一個所有生靈都繞不開的話題。
如果真將神族拉下神壇,卻多出了一個更可怕的神族,也許後果比現在的情況會更壞。畢竟人族曾經有過站在金字塔頂的輝煌,許能保證人族會不會做出比神族更偏激的事情?
“這畢竟隻是猜測,至少到現在為止,我們的真正大敵是神族。”魔幽冥大刺刺的往妖帝座前一座:“人族到現在為止,也並未對我們露出惡意。那怕曾經人族與我們有著滔天血仇,這麼多年以來,除非是我們的族中的生靈挑釁在先,人族也從未向各族真正複仇。”
“可魔子,,,,,,”
魔幽冥直接打斷了正要說話的魔尊:“魔子雖然出手狠辣,死在魔子手中生靈不計其數。但魔子並非是針對一族一姓出手。而且魔子每一次出手,對方都是結下了潑天因果在前。縱然是人族的強者犯下血案,魔子出手也從來都沒有手軟過。”
魔尊不由滿頭黑線:縱然你是魔族一魔之下萬魔之上的魔族護法大將軍,也得給老子留點麵子吧!要不是怕打不過你,老子早收拾你了,,,,,,
“依各位道兄所見,我們接下來應當怎麼辦?”鬼主不由苦笑:“鬼門一向都是各族之中墊底的存在,即然是我們有意合作,老夫願意聽從各位的差遺。”
“滾。”妖後不由大怒:“老鬼,你說這句究竟虧不虧心,一遇到事情鬼門就躲的遠遠的,什麼時候與各族有過聯絡之事?當年在秋月山之時,你那寶貝徒兒還曾想過舉一族之力滅人妖魔三族的野心,難道這就是你所說墊底存在?明人不說暗話,你也彆藏著了,你實話告訴我們,南天月帝究竟是不是真的投靠了天庭,地府是不是真的與鬼門分道揚鑣。若是你再滿嘴不儘不實,也彆怪我一介弱質女流不講情麵,直接和你撕破臉皮。”
“這,,,,,,”鬼主臉色一陣青白不定,目光卻落向妖帝:“道兄,你也不說話嗎?”
妖帝苦笑:“本皇已活了這無數歲月,也不怕各位笑話,雖然本皇身為妖族之主,卻是懼內。鬼兄你也彆看本皇了,妖族的事情,隻要是妖後開了口,本皇也隻能乖乖聽命。”
鬼主這次卻是直接臉色發白。
你麻,懼內這樣的話都說的如此直白,還讓老子如何開口?
就妖後現在那憤怒值,老子真要敢說一個不字,說不定真的直接會上前跟老子拚命。就魔尊和魔幽冥的德行,說不定到時候反而會在一邊煽風點火,搞不好暗中給老子來點陰的也有可能。
身為妖族之主,你就這點威儀?
“即然是想要共同進退,本座倒是同意妖後的話。”魔尊苦笑:“鬼兄也是明白人,如果我們彼此之間都無法坦誠,又怎麼可能真心合作?南天月帝曾是鬼兄門下,地府也曾奉鬼兄為主,不是我們這些老朋友信不過鬼兄,但鬼兄總得把話說的明白吧!萬一將來有了衝突,有了誤會就是莫大的損失了。”
鬼主不由苦笑:“那麼諸位認為呢?”
此時,鬼主似是突然老子數百萬年一般。
“即然到了此時,老夫也不怕實話告訴各位,地府之主,正是老夫與鬼母的獨子。”鬼主嘿嘿怪笑:“如果老夫還能調動得了地府,又何至於落到今日這般田地?南天月帝與老夫的那點香火之情,早就因為那個人而斷了。現在的鬼門雖然還有些自保之力,但若是和各族相比,的確力有不及。”
妖帝妖後一臉無奈,魔尊魔幽冥的雙目放光。
我草,有八卦。
鬼主一看到了魔幽冥的神情氣就不打一處來,你這貨早先表現的什麼事情都不關心,可一聽到老夫丟人的事情就滿臉興奮如同鬥誌昂仰的大公雞一般,你就不能給老子留點顏麵?
“即然鬼主已將話說到這個份上,我們也是時候為自已打算一下了。”妖後輕歎:“以往我們在下界,就算三族與人族有過茅盾,也隻是我們下界自已的事情。但現在看來,天庭的手已伸了下來,按理說我們應當以雷霆手段將天庭的這隻手直接給剁了。可問題是這隻手,我們即不能動,也不敢動。”
魔尊臉色不由微微一變:“帝後姐妹雖然已下界,但並不代表天庭的手已伸了下來吧!”
“可是,帝後姐妹是什麼樣的德行,難道魔尊不清楚?”妖後苦笑:“帝後代表的是天帝,縱然是不看僧麵看佛麵,誰也不敢輕易得罪帝後。但真正讓人無從下手的卻是幕鴻影,那個女人的存在,完全就是一個刺蝟,無論從那裡都無法下手,這才是天庭下的一手好棋,逼得人族諸多強者,也隻有聽之任之的份兒。”
“帝後這麼難纏?”妖帝臉色不由一黑。
妖後氣的直接對著妖帝就是一腳:“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世間生靈,那怕是寧願不顧顏麵的得罪帝後一百次,也絕對不願得罪幕鴻影一次。那個女人的身份,實在太過敏感,甚至有可能會引起天地震蕩,也未必便沒有可能。”
“不過就是創世神一脈,雖然幕姓超脫於天庭四帝八王之外,卻也未必便真的強到了無可抵擋。”魔尊眼神裡閃過一絲異色。
“可是你們彆忘了,幕鴻影還有一個身份,她可是‘華芳閣主’。”妖後將‘華芳閣主’四個字咬的格外的重:“縱然華芳閣隻是天庭一些女神仙組成的一個組織,可你們卻彆忘了,華芳閣主,可是當年與那個人訂過婚約的女子,隻要當年的那點香火情仍在,你們誰敢惹,誰敢不服?一劍蓋壓當世,萬千生靈伏首,難不成幾位還敢與那個人正麵叫板不成?要真是創世神族與那個人結了親倒也罷了,那個人有了約束,行事未必便會不管不顧。可現在這種情況,幕鴻影就如同一個隨時都可能爆發的火藥桶,身後站在著創世神族,背後有那個人撐腰,又有與帝後的血脈情份,就算說是三界六道最惹不起的生靈也毫不為過。”
華芳閣主。
僅僅四個字。
可是一想到這四個字代表的意思,無論是妖帝還是鬼主,又或是魔尊和魔幽冥,都不由感覺到一陣頭痛不已。
華芳蓋世付知已,此生以身伺紅顏。
這是當年那個人斬落下半壁天庭之後留下的兩句詩,也是在各方勢力的周旋之下,華芳閣應運而生。即是神族在向那個人示好,也是在向萬族示好,天庭連當年殺得天庭血流成河的那個人都可以接納,,,,,,
僅僅華芳閣主這個身份,便是世間所有生靈的禁忌與不安。
試問,誰敢正麵挑釁創世神族,誰敢與那個人針峰相對。
隻要是還有半點理智的生靈,也隻能對幕鴻影所做的任何事情聽之任之。最好是那種眼不見為淨的那種,真要被那個女魔頭給盯上了,也隻能自認倒黴。
正如妖後所言,無論帝後姐妹下界究竟是不是天帝在幕後推手,但現在這種情況,實則已等同於天帝的手伸到了下界之中,而且所有生靈都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無從下手。
這,已是等同於天帝的陽謀,可偏偏就是沒有任何辦法破局。
魔幽冥突然輕歎:“這是一個無法解開的亂局,但並不是沒有辦法破局。”
“大將軍有辦法?”妖後臉色不由微變。
按理說魔族和妖族一般,都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憨憨,連我這位妖族第一智者都無法想出破局之策,這個鐵憨憨能想得出辦法?
“如果幕鴻影突然沒了,這個局不就破了?”魔幽冥輕笑。
其他四位至強者,都不由同時嚇了一跳。
祖宗,你這話敢說,我們卻是連想都不敢想。
就算是殺天帝,我們這些生靈也敢試一試,彼此都是敵對勢力,設局刺殺也隻不過是手段偏激一些而已。
真正的敵對勢力,行事從來都是無所不用其極,那怕是斬首敵對勢力的最高統率,也並不是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情。
畢竟,份屬敵對,手段無所不用其極也在情理之中。
可是,幕鴻影卻是真正的不同。
幕鴻影的身上本身就有潑天的因果,創世神一脈的傳承,就足以讓人不寒而顫,其身上更有那個人留下的三道劍意天下皆知。當年那個人一劍便斬下半壁天庭,天地其顫,又有誰人敢一試其鋒?
萬一,那個人真的還活在世間,真要動了幕鴻影,甚至有可能會引起那個人雷霆之怒。那樣的嗜血狂魔,就算是在場的幾人都已站在了此世巔峰,也實在不願招惹那樣的煞神。
“如果,幕鴻影是死在人族之手呢?”魔幽冥眼神裡閃過一絲狠毒。
所有人都不由臉色再次一白。
你麻,你這是要反天吧。
難道你不知道那個人是人族大能者,幕鴻影與那個人的關糸人族高層誰人不知道。如果不知道幕鴻影真正身份的人族修者,又有誰能殺得了幕鴻影?
這等想法,本身就是一個根本無法實現的妄想,,,,,,
究竟是這個世界瘋了,還是我們已然和這個時代脫節了?
“大將軍的這等危險想法,最好還是早點熄滅的好。”鬼主輕輕一歎:“老夫曾有幸去過帝隕之地,雖然未曾進入其中,但那個人的氣息卻仍在。要是幕鴻影真的有什麼三長兩短,那個煞神瘋起來,很有可能會真的讓這個世間經曆一場滅世之劫。”
說這句話的時候,鬼主的眼神之中,卻是多了一絲無奈。
妖帝妖後魔尊三位卻都沒有多言。
鬼主說出的這個信息,足以讓這幾位絕巔強者都要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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