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顧迎清去洗漱換衣,將臥室大致收拾了一下,敞開門窗散散氣息。
翁萊不需要坐班,臨近晌午給顧迎清打電話,邀請她搭車一起離開。
顧迎清問兗兗跟她走,還是跟爸爸走。
兗兗說跟媽走。
程越生還在睡覺,顧迎清輕手輕腳進屋,把兗兗的衣服拿出來,給他換上。
離開前,兗兗向他媽媽確認:「我們真的不叫醒爸爸嗎?就把他留在這裡了嗎?」
顧迎清說:「彆打擾他睡覺,他是大人了。」
程之兗牽著媽媽的手嘟噥:「有媽沒爸有爸沒媽的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呀?」
母子倆剛走沒一會兒,程越生就醒了,打開門看見一桌子的殘羹冷炙。
他準備到外麵餐廳吃個早午餐。
這個點,餐廳裡沒什麼人,昨天同行來的幾人也都陸續離開,就他一個人在靠窗的餐桌邊吃東西。
池頌從餐廳經理那兒收到消息,趕過來。
程越生掀了掀眼皮,繼續吃他的。
池頌打趣:「你這又是麵又是牛排的,你是真的餓了,乾體力活兒了?」
程越生斜他一眼,似是而非地低哼了一聲。
「看你這孤家寡人的,怎麼回事?還是沒什麼進展?」池頌八卦著,說起昨晚顧迎清看畫,然後他告訴顧迎清當初畫展的事。
程越生頓了下,皺眉看向他。
這反應明顯是他不知道顧迎清知道了這件事。
池頌還非要來一句:「怎麼,她沒告訴你?」
程越生倒是莫名想到,昨晚顧迎清提起要跟許安融簽一致行動人協議的事時,說是念在以前的情分和他幫過忙。
他心裡一煩,哂笑說:「你對彆人的感情問題倒是洞若觀火,我看你就是太操心彆人的事,才會壞了自已的姻緣。」
「狗咬呂洞賓,你說話怎麼這麼難聽?」池頌還是忍不住要提一嘴自已的先見之明,「本來就是嘛,我是不是當初跟你說過,結婚這事行不通?」
「得了吧,你少在那兒馬後炮,我吃飯呢,你專程來膈應我的?」
池頌這才轉移話題,「你真不阻止顧迎清跟許安融簽一致行動人協議?」
程越生擱下餐叉,「這協議本身沒什麼問題,顧迎清做得挺好,知道爭取自已的利益,這是趙家欠她的,隻要錢和股票能到她手上,其他的無所謂。」
「那許安融今後針對你,顧迎清要是想向著你,就算違約。」
「我又不差她那幾個。」程越生靠著椅子,擰擰眉心,「關鍵是許安融想綁死顧迎清為她所用,隻要公然給她釘個‘趙南川遺孀"的頭銜,她很清楚顧迎清的性格,要是今後她再想跟我結婚,勢必遭受一些負麵輿論和道德審判,會讓她更難邁出這一步。」
池頌不禁咋舌,「嘖,很難評啊程越生,要是以前,你第一時間準會想,要怎麼才能讓顧迎清手上的股份能不能在關鍵時候為你所用,而你現在居然優先考慮,顧迎清能不能跟你結婚的問題。」
他又問:「那你想怎麼辦?」
程越生撚出根煙,低頭把玩,「要麼讓許安融死了這條心,要麼讓顧迎清改變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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