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迎清拎著東西走到他身邊時,他一手插在褲袋裡,伸手去接她的東西,一邊調侃:「我以為你要從後備箱拎個美隊的盾出來。」
顧迎清失笑,已經猜到,程之兗估計也給他講了買車
的那個劇情。
程之兗指著展車,極力推薦她買這款,繪聲繪色講了一遍電影裡的劇情。
車子其實超出預算很多,想到既然要頻繁去見一些稍微有些名頭的人,也需要一輛不錯的車充充場麵。
當初提到要買車的時候,奶奶給了她幾十萬,她想著自已再添些就差不多了,沒想到最後添了很多。
顧迎清沒讓他替自已拿東西。
程越生說:「這裡沒彆人。」
她目不斜視,「時間還沒到。」
程越生差點給她豎大拇指,「按你的意思,非要等到最後那一刻?」
「是的,」顧迎清直接說了今天許安融召集這些人見麵的目的,「許安融想拖延時間,我給她說了,以趙鴻槐大壽的日子為界,她想在那天宣布。合同她要是不簽,我就不露麵。」
「要是簽呢?」
顧迎清沒說話,悶頭往前走。
「你有考慮過會影響到你跟我沒有?」程越生當下臉就有些冷下來,見她不吱聲,不禁繃緊了聲音:「我算是明白了,你那天跟我說的都是放……」
他把臟話咽了回去。
「又不會影響什麼。」
程越生停下腳步,盯著她問:「什麼叫不影響什麼?如果我理解得沒錯,你的意思是要跟我一直保持一種不能公之於眾的關係?」
他抬手,用不可言說的手勢,在兩人之間示意比劃了一下。
近日天氣古怪,一周能過四季,前兩天低溫,今天忽然陽光明媚。
顧迎清抬頭看他,被太陽曬得眯了眯眼,「你又沒損失不是麼?」
她說完心裡也忐忑,趕緊先一步進了大廳,往更衣室去了,剛好碰見了從獨立更衣室收拾停當出來的許安融。
顧迎清笑笑,打招呼:「許總,今天怎麼來這麼多人?」
許安融的理由是:「遺產一事涉及德信股份,關乎公司前景與經營問題,不能瞞著高層,免得出亂子。」
顧迎清心想,好大的一口鍋,你當時答應我條件的時候怎麼就沒想到?
她笑容不減:「我隻知道,條件我們談妥了,做不做得到是你的事,不是我的事。你要是覺得有困難,我也不為難你。」
許安融冷眼掃掃她,「趕緊換了衣服出來吧。」
四人一組下場,許安融也不知道是什麼居心,把程越生和翁萊推到她的兩位律師那組。
哪想程越生正是不爽的時候,她撞了槍口。
程越生根本不下球車,手搭在椅背上,朝人說:「你們打,我就不摻和了,我帶人打網球去。」
當即在人群中點兵點將一樣,「你、你、你,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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