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類運動的場地在同一片區域。
幾人來之前沒想過要打網球,運動裝備都是在俱樂部臨時買的。
顧迎清本來想選褲裝,梁倩建議她選網球裙,說是分腿墊步的時候更靈活,反應更快。
好在今日天氣不錯,據新聞說,今日南江正式入春,最高
溫可達二十六度,顧迎清也就選了條白色的百褶網球裙。
出去休息廳,程越生已和董秘坐那兒聊天,走近了,聽見二人在說什麼文件要送去給董事簽字的事。
董秘起身,還以為要去玩雙打,誰料程越生說:「男女一組,你倆去那邊場地。」
梁倩立刻會意,跟董秘站在一處,領著對方朝左邊球場走去。
這類俱樂部注重環境與客戶隱私,相鄰球場之間都有綠植隔開,自成一個小環境,球場旁還設有休息區,遮陽傘下百褶圓桌椅凳,擱著準備好的飲品和水果,坐那兒還可以眺望延綿的球場和碧波粼粼的人工湖。
董秘奇了怪了,「就算要分組,那麼也是男男和女女,至少體力對等。男打女,這不跟大人打小孩兒一樣麼?」
梁倩不服:「你什麼意思?我在小紅書上至少是5.0級彆的!」
「溫網怎麼沒你?」董秘玩笑,「我告訴你,李娜在小紅書都隻有3.0。」
說話的空檔,董秘朝隔壁球場望了眼,發現那倆人不知怎麼的,走著走著,那男的手就往女的肩膀上搭了。
這下子才明白其中端倪。
程越生手往顧迎清肩上搭的時候,顧迎清靈活一閃想要躲開,結果被他手臂圈住脖子勾了回來。
顧迎清一手拿著球拍,一手去摳他手臂,還要慌忙轉身去看周圍有沒有人在看。
程越生笑得玩味:「你慌什麼?這難道不是你喜歡的偷偷摸摸?你最好現在就開始習慣,畢竟要偷偷摸摸一輩子。」
顧迎清被他半挾著往前走,沒好氣說:「你彆忘了重新跟你在一起的前提是我決定原諒你……」
「我怎麼覺得你已經做了決定?」程越生在她耳邊壓低嗓音,用比尋常更快的語速說,「你說要給你時間,可現在還沒到時間,你就已經決定,隻要許安融簽合同,你就要跟她手拉手在來賓麵前承認死鬼趙南川是你亡夫了!」
他越說越有一種咬牙切齒的意味,
然後,在最後一刻爆發。
「顧迎清,你又耍我。」
程越生抬起握網球拍的那隻手將她的臉掰過來,讓她看著他。
手柄上纏著的手膠磨擦著她的臉頰,他的呼吸都透著隱忍的慍怒,那股透著曖昧的壓迫感無人能及。
顧迎清反駁:「我當時說以那天為界,可我從沒說過你和許安融之間我必須選其一。」
程越生氣得不行,鬆開她,拉過旁邊裝滿綠色小球的推車,先拋了個球揮拍打出去,球劃出一道弧線,遠遠消失在綠叢中。
程越生望著遠處靜了靜,說:「很多事你為什麼非要自已上?」
顧迎清怔了下,「什麼意思?」
程越生走近了些,垂眸看她:「你投的幾個畫展,加上最近見的那些策展人,背後都有同一家藝術公司參與運作,你說這是不是巧合?」
顧迎清知道保鏢一直在跟他彙報她的行蹤,見了什麼人。
她知道瞞不了。
既然如此……
顧迎清直截了當地問他:「那你為什麼給我資料的時候,要故意剔除和"傳·藝"有關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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