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越生半哄半勸把人從椅子上拉起來,伺機握了握那把細腰,「打十分鐘養生的,練五分鐘反手,這總行?」
他說的養生球,就是她隻會的那一種正手底線對拉。
顧迎清想了想,妥
協說「行」。
即使如此,顧迎清也深刻覺得自已體力跟不上,倒是找回了幾分打球的樂趣,就是打得太爛。
休息時,她沮喪得很,說哪些球本應該接到的,發球感覺也有問題。
程越生笑了笑:「你這才打了多久?之前上過幾節課?」
顧迎清還當真一邊回憶一邊掰著指頭數,「買了二十節課,就去了九節吧……大部分時間都練發球來著。」
「你又不走職業路線,主要在於強身健體,不用急於求成,」程越生坐在她旁邊,「你要真想學,有時間我帶你打。」
顧迎清餘光瞄了他一眼,玩笑問:「要交學費嗎?」
「你是想給,我也可以收,」程越生雙手交握墊在腦後,有種運動後的懶散,「支付方式包括但不限於,現金銀行卡微信支付寶或者……」
他說到這裡停下來,似笑非笑地看向她,「用一種更皆大歡喜的方式。」
顧迎清冷笑:「那你豈不是虧了?左右前後都是你出賣體力。」
「你在想什麼?」程越生勾勾唇角,半玩笑說,「我是指,你要是做我老婆,我可以免費教你。」
顧迎清不語。
半晌,她才問:「結婚對你有什麼好處呢?你們這樣的男人一般不想結婚,有錢、有女人,還不用負責任,才理想狀態。」
他冷哼:「你總是好像很了解我們這樣的男人。」
「沒辦法,現實例子太多了。」
顧迎清想起每次她說「你這樣的人」,「你這種人」,他都很不高興。
於是她改口,用那種俏皮玩笑的口吻,假裝糊弄,想揭過此事:「噢,我忘記了,程越生是例外。」
他承諾過願意今後隻圍著一個女人轉,也不怕被婚姻束縛。
程越生沉默,沒有接話。
顧迎清有些尷尬,看向另外一邊,眼睛一眨不眨,被風迷了,眼眶有些發酸。
「這幾次的展過後,彆再試圖調查傳藝,能退出的展也儘快退出,」程越生說,「傳藝背後是鄧。」
顧迎清皺眉,當然知道「鄧」是誰。
難怪傳藝能跟政府單位合作那麼多中外項目。
「他身份敏感,透過這種方式獲利,也不怕被人抓到把柄?」
程越生淡聲說:「股東和法人又不是他,是他老婆的表親,過錢也不會通過國內的銀行係統,隻要他和他老婆賬戶清白就夠了。」
才說著,程越生有電話進來,看了眼,接通。
不知對麵說了什麼,他回:「我走不開,讓她等著……嗯。」
就這麼簡單兩句,然後掛了。
程越生定眼看著她,低聲說回剛才的話題:「我知道你想要自已報仇,但鄧趙曹,牽涉官商、學術界、藝術界,你一個人怎麼搞?就算你坐到許安融如今的位置上,都不一定搞得定,就連許安融也要看人臉色,受多方牽製。」
顧迎清心說你也知道啊,許安融看的其中一個臉色不就是你嗎?
「有時候,想想許安融也挺可憐的,沒了兒子,周圍虎狼環伺……」
程越生嗤笑:「你可憐她,她可憐過你嗎?」
顧迎清被狠狠哽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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