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迎清之前比較委婉地跟程婉黎提過,兗兗跟她在一起時,如果正餐沒有好好吃,那麼在下一餐之前就不會給他任何零食,也不會有加餐,目的當然是希望糾正孩子不好好吃飯的問題。
但是程婉黎跟兗兗
相處的時間比她更多,說是從小養大也不為過,她挺擔心對方心裡會不舒服,因此沒有直接讓他們按照她的方式來。
至少程之兗目前跟她在一起的時候,吃飯玩「食材」、五分鐘吃幾口,或是一碗米飯剩大半的情況越來越少。
顧迎清發現他的飲食偏好跟他爸爸其實挺像的,愛吃肉,不怎麼愛吃蔬菜水果,也不喜歡油膩和調味過於豐富刺激的東西。
不過大概是出於小孩的天性,兗兗還是很愛吃甜食的。
顧迎清看見程之兗握筷子的手指,感覺比之前要稍微肉一些了。
吃飯時,小孩兒說這周都沒見到爸爸,問他爸在忙什麼。
顧迎清撚掉他嘴角的飯粒,問他:「爸爸沒跟你視頻麼?」
「嗯,隻有前天打過一次電話,爸爸說要很晚才到家,那個時候我都睡了。」
「應該是太忙了。」顧迎清笑了笑,心不在焉地低頭吃飯。
第二天晚上,顧迎清去趙家吃飯,開席之後他人才到。
正好是許安融說完一致行動人協議的事,席間有些騷動,他無聲入席,坐在了趙洪槐所在的主座對麵。
也許是想到他之前在家宴維護顧迎清的種種行為,一些反對的聲音在他來之後便安靜了下來。
來的人基本都是參與了德信經營的趙家人,中餐廳的主桌沒坐滿。
但顧迎清跟他隔了幾個席位的距離,也一直沒說上話。
直到席散,顧迎清和他一前一腳出了主樓。
程越生刻意等了她幾步,兩人走到一塊兒,用平常口吻說:「我等下還有應酬,就不送你回去了。」
顧迎清愣了下,哦了一聲,「我自已開了車。」
「注意安全。」他在臉側親了下,蜻蜓點水,沒有留戀那種。
告彆之後,程越生直接上了斜停在主樓前花壇邊的那輛黑色超跑。
車停得很隨便,也許是靠近主樓的停車位已滿,他不想把車停去更遠處的停車坪。
她沒在他的車庫裡見過這輛車,應該是新車。
啟動,倒車,轉彎一氣嗬成,引擎轟鳴,加速駛出大門。
顧迎清不再感覺怪怪的,就是感覺心裡頭空空的,但又有什麼撐脹著,讓她想要大口呼吸。
她之前還以為他那邊發生了什麼事,但這次之後,她確信是那晚的問題。
她承認說的話是有些傷人,但她隻是不想再拉高預期,這難道不是目前最適合他們的選擇嗎?
這樣的複合,好像比分手更折磨人。
不得不承認,這也是她試圖讓他妥協,以她自已想要的方式繼續,所帶來的後果。
她心中苦笑,這算求仁得仁?
顧迎清不想去糾結,既然如此就維持現狀。
第二天,她去了趟西南一省會畫展的開幕活動,是原本定好的行程。
當晚宿在酒店,翌日早上一開手機,看到屏幕上的多個未接電話和微信消息橫幅,心頭一沉。
翁萊半夜找的她,但她開了靜音加睡眠模式,毫無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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