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在後麵備注:程越生進去之後便跟丟了,直到夜裡店關門了也沒見他出來,應該是從另外的出口離開,猜測這家紋身店應該是類似情報中轉站之類的,紋身店裡的店員身份不簡單。
程越生去北美的行蹤,更是全憑推測,說他去了拉斯維|加斯的賭場,又去了一家地下拍賣會,說他應該在通過聯絡某些人,在查什麼東西。
顧迎清瞬間便聯想到,鄧榮濤與沈家洗錢之事!
至於回北城,通過紋身店掩飾行蹤……她想起程越生曾說的北城和州港的聯合調查小組,難道是去見北城調查小組的人?
她不確定……
顧迎清原本是要回彆墅那邊,中途讓司機調轉方向,回了她新租的那間公寓。
好在她的東西還有部分留在這邊,小住過夜都不成問題。
顧迎清到了家,摁開燈,在屋裡來來回回,稍作想法便給趙笙打去電話。
“怎麼,這就要開始第二次合作了麼?”聽趙笙的語氣,似乎是意料之中。
顧迎清直截了當問她:“你是找誰拍的這些?私家偵探?”
“嗯哼。”
“既然你都能查到他行蹤,那是不是意味著彆人也……?”
趙笙百無聊賴道:“對啊,最近多的是人盯著他,不然他乾嘛要從紋身店那兒離開呢?就是因為知道多的是眼睛盯著他,所以特意想辦法避開的唄。而且我聽趙縉說,最近鄧榮濤也被他逼得比較緊,大概他這一回出去都是為了鄧榮濤的事,反過來看,鄧榮濤估計也在伺機對付他。我沒敢往深查,以及我手伸不到那麼長,具體發生了什麼還不知道。”
顧迎清連忙說:“你能不能往深了再查查?包括趙縉那邊,他肯定知道一些鄧榮濤的事,發生了什麼你能不能去套套話?”
顧迎清這邊沒人能用,她的一舉一動全被蔣驍他們報告給程越生,趙笙那邊近水樓台先得月,會方便許多。
“唔……這個嘛。”趙笙趁機拿起喬來。
顧迎清手心貼著發頂,凝神片刻,深吸一口氣,道:“我答應你。”
“行。”趙笙立馬爽快道,“但也許需要一點時間。”
“我等你。”
趙笙“嗯”了一聲,說:“我有電話進來,先掛了。”
接通電話後,趙笙故作意外:“怎麼打電話了?”
那頭傳來一把壓抑著怒意的男聲:“誰讓你接觸顧迎清的?你跟她在車裡說了什麼?”
趙笙應對自如:“你以為我想啊?還不是趙縉和趙柏林,因為遺囑的事在發愁,正好看見顧迎清從許安融那兒出來,讓我去套套她的話,他們想知道你們倆到底分手沒。”
程越生冷嗤了聲。
趙笙:“欸?所以你倆到底分沒分啊?”
“分了。”
“真分了?”趙笙不經意提起,“趙縉之後估計還會跟鄧榮濤計劃些什麼,反正他知道你在背後給鄧榮濤施壓,他打算利用沈紓紜再做點什麼。”
程越生說:“知道了。”他又問,“你從顧迎清那兒問出什麼了?她怎麼說的?”
“她也說分了啊。她防心挺重的,估計知道我在套她的話,跟我強了好一會兒,我也沒法了,她怎麼說,我就怎麼告訴趙縉他們。”趙笙麵不改色地扯著謊。
“知道了。有事再聯係。”
趙笙在他掛斷前喊住他:“所以鄧榮濤那兒到底怎麼回事,趙縉說鄧榮濤也被你逼急了啊,你做了什麼?不準備拉長線釣大魚啊?”
“用不著你操心。”
“我當然不操心,但鄧榮濤什麼人?我擔心你活不到那一天,兌現給我的東西啊。”
“答應給你的自然少不了。”
說完程越生便掛斷電話。
心說還釣個屁的魚,鄧榮濤敢讓人殺州港獄中的證人,又讓樓家出麵,說動上麵直接停了北城州港聯合調查組進行的任務。
鄧榮濤都要隻手遮天了!
秦宗誠坐在沙發上,聽了他打電話的內容,戲謔道:“你這是何苦呢?要跟人家分手,把人推得遠遠的是你,背後事無巨細地關心人家動向的,也是你。”
程越生根本不睬他。
秦宗誠要在南江待一晚,留宿在程越生家裡。
哦不,確切來說不是家。
是一間江邊的樣板房大平層,也是程越生目前的落腳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