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被周承磊推出來,額前的頭發都濕了。
每一次陣痛來,她疼得感覺連呼吸都有點困難。
而且是每隔上十八分鐘左右就痛一次,忍得她直冒汗,彆說頭發,剛換的衣服都濕了。
江父見了抬手抹了抹江夏額頭上汗濕發,看著她,沒有說話,就是默默的擦汗。
照完B超,護士推江夏去了一間單獨的待產房待產,裡麵就是產房。
如果這醫院婦產科的醫生都認識周承磊,從高大夫那裡知道的,那她們更加認識江父。
醫生對江夏道:“如果覺得疼得越來越頻繁,間隔時間越來越短,大概隔三四分鐘一次時就喊我們。”
“好。”江夏陣痛剛過,她緩了一口氣,應了聲。
醫生又對周承磊等人道:“給產婦準備些食物,吃飽才有力氣生。現在才七點多,醫院附近的飯館應該還開門。”
江父,“謝謝醫生。”
“不客氣,有什麼不舒服隨時找我。”醫叮囑了一下就離開了。
江父又對江母道:“你去外麵打一份飯給夏夏吃,我這就回家將湯拿過來,免得夏夏吃不慣外麵的飯菜。”
江母:“行。”
江父正想走,就時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和江父差不多年紀的醫生走進來。
對方既是院長又是江父的好友,多年前就認識了。
對方親自過來,江父自然要和對方寒暄兩句。
江母和對方打過招呼後,就道:“那我先回家拿湯過來。”
江父點頭。
周父忙道:“麻煩親家母了,那我下去打飯。”
“客氣啥,都是一家人。”
周承磊從包裡拿出兩個保溫瓶,四個鋁飯盒:“爸,飯,粥都打一份上來。”
江夏:“飯就行。”
“行。”周父接過來匆匆出去打飯,二十分鐘左右就回來了。
江夏根本沒胃口,但還是在陣痛間隙吃了半盒飯,飯最管飽。
周承磊喂她吃的,用江母送來的湯送的飯,分了四次才吃完。
他拿著布巾坐床邊,拉著她的手,給她擦汗。
“不疼嗎?”護士見她一頭大汗,但很安靜就關心的問道。
她見過很多人很疼,但也見過一些人很輕鬆就生下孩子了。
有人很快就生了,有人疼二十四小時都沒生。
“還行,還能忍受,就是很熱的。”
疼還是疼的,但江夏能忍。
吃完飯,江夏不想太多人看見她疼痛時候的樣子,他們看著也幫不了什麼,白白擔心,她讓大家回去休息,“明天早上過來,指不定就生了。”
護士聽了也趕人,“房間太多人會悶,孕婦更熱,你們都出去吧!”
最後隻剩下周承磊和護士在產房。
其它人都去外麵的走廊等了,沒回家。
晚上十一點,高大夫來到了產房,幫江夏檢查了一下,摸著她的脈搏,安撫道:“彆怕,再忍一會兒就行了,我在這陪著你,不用擔心。”
淩晨三點,高大夫又道:“快了,再忍一會兒,先上產床準備著,這次是真的快了。”
江夏都不信她的一會兒,她一晚上說了好幾次快了,再忍一會兒,說是一會兒一忍就幾個小時。
忍到她都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不過這次是真快了,周承磊也被趕出去。
清晨五點,醫院很安靜,周承磊站在產房門前,隱約聽見了外麵有小鳥的叫聲,除此以外聽不見任何他想聽見的聲音。
這時門突然被拉開。
周承磊心跳了一下,看過去。
江父幾人蹭一下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