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而來的青年看著二十五六,穿著的板鞋已經濕透,走起路來隱約能聽到鞋內腳底和鞋的摩擦聲。
撐著的雨傘一麵有點塌下去。
他還沒來得及甩乾傘上的雨水喘口氣,看到蘇塵抱著黑貓跟男人過來,愣了愣:“你是……蘇道長?”
男人頷首:“走吧,去找人。”
“哦哦哦。”
青年跟著走了兩步,很快停了下來。
“不對啊,大哥你找你女兒,跟我弟弟有什麼關係?”
男人呆了呆,撓頭:“對哦。”
蘇塵:“他們在一塊兒。”
男人:“!!!”
他警惕地看著青年:“昨天忘記問了,你弟弟多大?”
不會盯上夏夏了吧?
她現在可才十六!
“二十三啊,怎麼了?”
大七歲!
絕對不行!
等會兒見到夏夏,要第一時間把他們分開。
男人咬了咬牙,暗暗下定決心。
青年一邊走一邊問:“道長有說去哪兒嗎?我弟弟怎麼會跟大哥你的女兒在一塊兒?”
男人搖搖頭。
他漫不經心地掃了眼青年的衣服和鞋子。
還是個家裡窮的。
絕對不能讓夏夏跟這樣的人在一起!
頓了頓,男人回過神:“不對啊,我有車啊,為什麼要走路?”
下一瞬,眼前的畫麵突然扭曲了起來,細膩的色彩陡然顯現粗獷的勾勒,勾勒的線條扭曲了起來,男人驚訝地抬起手擦了擦眼睛,線條逐漸順滑,色彩也細膩了起來。
男人還沒來得及驚喜眼睛恢複正常,就發現自己出現在一個全然陌生的環境裡。
不遠處,是空蕩蕩的戲台。
周圍是兩米高的圍牆。
男人心中一驚,轉身發現遠處的大門敞開,有行人不斷經過時,總算鬆了口氣。
邊上的青年小聲問:“大哥,這,這怎麼回事啊?”
“你問我我問誰啊?”男人有些鬱悶。
早知道昨天就跟茶館的祖孫倆多打聽點蘇道長了。
他是聽說南門老街這邊出現個算命很厲害的大師,幫人找回了失蹤十來年的女兒,這才尋來的,後頭也就跟茶館裡的祖孫打聽了下,說是這蘇道長會治腿,彼時他看著小柳兒的斷腿,還以為隻是鎮痛什麼的。
但現在看來……
這蘇道長的能耐,怕是跟鬼神差不多了。
隻是,轉了一圈,他也沒發現夏夏啊。
“蘇道長,人呢?我怎麼沒看見啊?”
蘇塵指了指前麵。
“戲台上不是嗎?”
戲台?
可戲台上不是空蕩蕩的嗎?
難道是眼睛又出了問題?
男人轉頭看向青年,後者也擦了擦眼。
顯然也沒發現戲台上有人影。
蘇塵沒解答他們的疑惑,直接往戲台走去。
男人見狀一邊跟上一邊無聲詢問青年,後者茫然搖頭。
隻等通過陰暗的樓道上了戲台,蘇塵蹲在戲台上低頭看著地麵,他們還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男人再度看向青年,青年皺眉了瞬,學著蘇塵蹲下身,順著他的視線看去。
嗯?這些細小的黑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