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瞥見老餘和小勇，生生將上翹的嘴角壓下。
“太慘了，我們小豪太慘了，一輩子都要當傻子，這可怎麼辦啊？”
老餘歎氣：“老黃，你想開點兒。”
小勇點頭：“就是，你這小舅子就是喜歡玩屎而已，又不是喜歡吃屎。”
黃南鬆：“！！！”
沒等他細想，人已經回到了南門老街。
他老婆肖美英就呆坐在邊上，見他們回來忙站起身，目露期待：“蘇道長，小豪他……”
蘇塵搖了搖頭。
“我找到了撕扯他的邪祟，魂魄已經被吞噬乾淨了。”
肖美英踉蹌了幾下。
“那，那小豪怎麼辦啊？”
蘇塵：“我雖有養魂之法，可以補全魂魄，但需魂魄一直跟著我，如今你弟弟還活著，不好抽離魂體。”
肖美英眼神黯淡：“就是沒辦法了？”
黃南鬆過去輕撫她的後背：“阿英，蘇道長說沒辦法，估計就真沒辦法了。”
肖美英失魂落魄地點點頭。
“哎，不知道造了什麼孽，怎麼小豪就剛好撞上那邪祟呢？”
黃南鬆:“阿英，小豪能死裡逃生已經很不錯了，你是不知道，那邊死了七個人呢，咱小豪至少還留了一條命。”
人，最怕就是對比。
肖美英從老餘和小勇口中證實黃南鬆的話之後，很快接受了這個結果。
儘管蘇塵沒幫上什麼忙，轉頭她還是回家給包了個紅包過來。
彼時阿財已經醒了，擦了臉後，小家夥沒再看連環畫，而是乖巧坐在邊上，歪著小腦袋，一雙眼睛好奇地盯著身穿皮衣皮褲的紫唇女子。
老宋正笑嘻嘻跟蘇塵解釋：“蘇道長，這女娃兒來了挺久了，說她殺過人，聽那語氣，還想來殺你，不過我估摸是開玩笑的。”
蘇塵點點頭，示意皮衣女坐下。
後者有些不情不願。
“我不是來找你算命的。”
蘇塵頷首：“我知道。”
“你知道？”皮衣女皺眉，“你不會連我來找你做什麼都能掐算出來吧？”
“那天底下豈不是沒有你不知道的事？”
“難怪有人懸賞千萬要殺你。”
老宋眼睛瞪圓：“懸賞千萬？哪兒呢？”
皮衣女似笑非笑：“怎麼？你想賺這錢啊？”
“哈哈，哈哈，怎麼可能呢？我就是……單純好奇。”
皮衣女撇嘴：“還老八路~”
她彈了彈指甲：“我就不一樣了，我就是想賺這錢。”
說話間，她饒有興致地盯著蘇塵看。
可惜，蘇塵神情一直淡淡的。
在他臉上，彆說是害怕了，好奇，疑惑，都沒有。
皮衣女有些氣悶：“你真不怕我是來殺你的？”
“你覺得能殺得了我？”
皮衣女搖頭：“我又不瞎，剛才你直接原地消失，我都看到了。”
“好吧，我承認，是徐哥建議我來找你的。”
老宋好奇：“哪個徐哥？”
“徐安宇。”
老宋撓頭：“蘇道長你認識這人嗎？”
還真認識。
“你也是青龍社團的？”
皮衣女挑眉：“不像？”
她一把扯開衣領，露出光潔的肩膀來。
老宋忙捂住眼睛：“誒誒誒，光天化日啊，彆亂來！”
“看到這傷了沒？”皮衣女得意，“那是我第一次出任務，子彈穿透過去，我都沒哼一聲。”
老宋放下手，仔細看了看她肩胛上的傷口，豎起大拇指。
“女中豪傑啊！”
皮衣女聞言，這才將皮衣整理好，再度看向蘇塵。
“我有病！”
老宋：“……”
“這女娃子，是恨不得大家把她當怪物看哈。”
蘇塵沒吱聲，視線再度將皮衣女掃了一遍。
“你的身體沒問題，如果有病，應該出魂靈上。”
皮衣女愣了愣，指著自己腦袋：“你不覺得是我這裡有病？”
“我經常控製不住我自己，有時候會嚎啕大哭，有時候又會暴飲暴食，你知道的，我這種人，意誌力很強……”
老宋：“精神出問題了？還是被鬼附身了？”